舒兰也忘记了昂贵的价格,就着米饭,吃的眉开眼笑。一会儿,更是外面的工装脱掉,只穿薄薄的毛衣,如此一来,她每次夹菜的时候,胸前也会颤巍巍的抖。
“我堂哥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好的宴。”她悄悄的说道。
“那我以后来东营,就请你吃饭好了。”苏城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思。
舒兰觉得苏城的眼睛太贼,忍不住用脚尖轻轻一踢,道:“你乱看什么,才不要你请,等我发了工资,带你去吃酸菜鱼,这里太贵,不能再来了。”
“那就说定了。”苏城眯着眼睛一笑,继续进攻肘子,又招手要了一大盆米饭。
舒兰轻松自如的将之消灭。
改革开放了,各种吃货也就慢慢的出现了。
用各种车票和发票换了钱,算上攒下的,苏城共得400多块,他将零头留给自己,剩下400块全部寄回老家,并附上一份报平安的短信。
这一世,他同样有母亲,同样有家庭的责任。
……
再回到井站,苏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他从东营的书店买了好几本书,其中包括两本采油机械的技术书,无聊的时候,光是这两本书,就能打发不少时间了。
实践是最好的学习方法,苏城又有扎实的理论功底,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将本队负责的机器弄了个烂熟,连普通工人很少去碰的电机部分,他也能毫无障碍的维修。
如此一来,最高兴的莫过于队长窦万山了。
井站的工作是非常繁重的,但大部分工人,实际上只能做体力活,充其量进行维护工作,具体到维修,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五六个人,会维修电机的,只有他一个。
为了保证每周七天都有人,维修队必须分成两组。一旦另一组值班时出现电机故障,窦万山就得往井站赶,否则出现采油机停摆,原油产量降低,不仅上面会找麻烦,工人们也会福利受损。
作为队长,窦万山的压力极大,现在有苏城来分担,他至少能安心休息,顿时觉得轻松下来。
月末,评选生产标兵的时候,窦万山开腔就道:“苏城这个月主持修理了四部电机,十二部减速箱,各种小零件上百,大家商量一下,是不是给他一个红旗?”
老姜听见了就道:“是该给苏工,这手艺,是没说的。”
“我是新来的,不该拿红旗的。”苏城的发言出乎众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