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中之重的自然是幸存的小男孩。他现在18岁的话,是否有回想起别的信息?”柳景辉问。
“他确实在积极的跟我们交流,但是,他对当年的回忆,现在已经有很多不准确了。”苏山明是留下来的,此时也积极参与到了讨论。
柳景辉:“怎么讲?”
苏山明不由看向郎亨。
支队长郎亨摆摆手:“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也不是我们教他这样子做的。”
苏山明遂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新奇的,幸存的男孩子这些年,经常跟我们接触,笔录其实也做过一些,他自己还做了很多调查,还在专门的论坛上,跟人讨论相关的案情……所以呢,从笔录上也能看出来,他这几年越来越多的开始编造一些信息了。”
这下子,江远也走了过来,讶然道:“怎么确定是编造的信息?”
“那理由就多了,他最近几年说的话,有前后矛盾的地方,还有一些明显不符合我们所了解的事实。再者,我们从他手机也看到,他有一些聊天和浏览的记录,说明他说的一些话,是从论坛中得到的信息加工出来的。故事编的也不高明。”苏山明再看看郎亨,继续道:“我们给他找了心理学的专家,怎么讲呢,相对于他的遭遇来说,属于是正常现象。”
郎亨等苏山明说完,补充道:“虽然说他后期的证词有编造的成分,但我们基本认可他在案发之后的证言,另外,案件的事实也没有变化。”
柳景辉听着呆了呆,转瞬却是一笑,道:“要是这样的话,其实问题也就简化了。”
“怎么讲?”几个人都看过来。
“幸存者的证言,可信度大大降低了,那我们暂时就不考虑这一块了。”柳景辉的手指在桌面上胡乱画了两道,再道:“我们集中关注事实部分。”
几个人都表现出认真听讲的样子。
柳景辉用茶水在桌面上划了个“一”,道:“首先,两名死者,一名是成年女性,一名是14岁的女儿,两人均已有一定的反抗能力了,凶手是采用何种手段,将他们集中杀死在一个房间里的,又没有产生太大的反抗的痕迹。”
柳景辉:“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都是要伴随威胁的。用武器威胁,凶器胁迫等方式,是比较常见的。其次,也可以是殴打和攻击。其三,多人组成的团伙。其四,缺少逃脱的条件和路线……”
柳景辉大略的说了说,再道:“两名死者都是被扼死的。虽然不能由此推断凶手是否携带有凶器,但是,凶手一定是在体型体力上有优势的。否则,分别扼死两名女性,也是有一定难度的。是同一个人扼死的吗?”
最后一句,柳景辉是问江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