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一愣。
吴军继续道:“做警察的,做法医的,都是见多了尸体的。有的人,尤其是你们年轻人,说话说着说着,表情就控制不住了,万一有人笑出来,再遇到媒体或者群众拍照,这就很麻烦了。所以,我的勘探箱子里,带最多的永远是口罩。来现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戴上了再说话。”
江远恍然。
吴军这时候才俯身做起了现场勘察。
江远也学着多套了两层手套,再道:“师父,这个人……尸体,我认识。”
“哦?怎么说。”正在观察尸体位置的吴军看向了江远。
“看着像我十七叔。”江远呼了一口气。
吴军沉默两秒,问:“有把握吗?”
“双下巴,大肚子,大鼻子,旁边有大痣……应该是十七叔了。”江远略保守的形容了一下。
“节哀顺变。说说你十七叔的情况吧。”吴军再次低头,道:“温度计。”
江远的目光移开,从勘察箱里取了温度计给吴军,再开口道:“我十七叔今年应该是50岁,是我二爷爷的小儿子。属猪。他家很早搬到县一中家属院了,在跟前开了一家小餐馆,有车。爱抽烟,有一些债务纠纷……”
吴军一边听一边做检查,并让江远做记录,接着又要了穿刺针和注射器,抽了血尿备用。
不一会儿,刑警大队长也赶了过来,紧接着,就是县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局长,亦是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