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那边已经行动了。”不孤道。
“玉家药铺的事,死了多少人?”
“三个。”
景牧攥了攥手中的衣服:“派人好好抚恤这三人的未亡人,多给些钱,让他们的家人好好生活。”
以他如今的身份,是不可能亲自去照顾他们的家人的。
斯人已逝,他将人害死,无论做什么补偿,对于那三个人的家人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
而他也知道他如今所做之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可即便是他知道他自己所做之事难免会牵扯到无辜,那有怎么样呢?
难道他就可以不去做这些事了吗?
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自己伤人。
但是倘若药铺没有闹出人命的话,官府是不会重视的。
而且就算闹出人命,又能够拖玉家多长时间呢?
他只是想要保住程筠墨,却要未此付出杀人栽赃嫁祸的代价。
倘若程筠墨日后知道了自己是这样被保住的,恐怕也不会欢喜。
可他别无选择。
旁人的性命与程筠墨的性命。
对他而言,自然是程筠墨的性命更重要一些。
说到底,终究还是他太弱了。
“是。”不孤应道。
南疆玉家出事了,玉家家主应该不会管这边,景牧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的这双手,忍不住出神。
指骨分明,分明是极好看的模样。
他的这双手,也曾舞过剑,向往着保家卫国。
也曾拿过笔,以笔为剑,想要挣出一番功名,回到帝都。
可如今,这双手却沾满了人命,肮脏不堪。
“你让人好好盯着这桩事的走向,南疆玉家的动作,南疆太守的动作,我都要知道。”
“是,不过明白。”不孤应道。
复而又道:“南疆太守在是发之后,直接去了玉家,见玉家家主,想来性子颇为硬气,应该不会草草了事的。”
“不好说。”景牧摇了摇头。
硬气也是要有底气的,倘若没有足够的底气撑着,光硬气又有什么用呢?
“好好盯着吧,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景牧淡淡的道。
“是。”
孤山一行,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处理这些事情,景牧确实有些疲倦了。
不光是身体上的疲倦,还有精神上的。
只是景牧并没有休息太久,便被玉文溪从睡梦中唤醒。
景牧听见暗号,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避开人走进了暗室。
之间玉文溪有些焦急的道:“玉家的事,二公子知道吗?”
“出了什么事?”景牧一脸懵的道。
景牧虽然知道南疆玉家发生了什么,但是毕竟事情没有通过玉家人的嘴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