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交了成果报告之后,程晋州刚想要悠闲一些,侍砚又跑来叫他回家。
程家在京城的外宅地方紧缺,条件更是不如圣堂,再加上不用每天例行的请安,程晋州过的乐不思蜀。如今猛的被要求回去,让人有很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程父正襟危坐在正厅的主座上,程允祥尴尬的坐在右边,见程晋州进门就扭的更厉害了。
“钱是你让二哥带回来的?”程允安的声音严肃而认真,对程晋州的星术士袍子视而不见。
“是。”程晋州深深的低下头,知道这下有的听了。
“大夏数百年历程,千万民众万众一心……”程父是从历史和国家开始讲起的,中心思想就是不能受贿,至少是不能公然受贿,如此一讲,就是一个下午。
程晋州听明白他想说什么,就几乎没有再听下去。一群朝廷官员给他送钱,他收了是公然受贿,那他要是不收,皇帝陛下不更得紧张的肠梗阻?
一名星术士,在朝廷积累一堆好名声,除了当王莽,还能有什么作用?
何况程晋州本身就没什么好名声。
进门来不及喝口水,程允安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程母在旁边看着,心疼却说不上话,在她看来,儿子知道给家里送钱,那是长大了,哪里用得着如此反应激烈。
说起来,程父也是位很有趣的人。他的那种“民为重君为轻”的思想,具体在程晋州身上,便是从国家挪用公款,挪用物资都是可以的;从官员手上收取贿赂,却是不可以的。
程允祥在旁哭笑不得,也不能叨扰三弟教育孩子——就算程晋州年纪再大,地位再高,程允安照样教训得。
以文人式的长篇大论,程父若是不跑题的话,坚持三五个小时轻松自如,他中途还喝了茶,直到肚子饿了,方才停顿下来,道:“另外,我有其他事情告诉你。坐下吧。”
程晋州揉揉酸胀的腿,赶紧坐了下来。他刚才已经用星阵减少了重力负载,可因为担心飘起来,双腿总是要承受一定的重量,时间长了照样难受。
程允安咳嗽了一声,道:“我准备回金川道了。”
“回金川?”程晋州大惊。虽然程父早就说了想要离开京城的话,但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