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地题目。”程晋州摇头自言自语。
与他有着同样疑虑的考生,亦有不少。
科举并不是单纯的表演文学上的才华,尽管人们都幻想能够如此,但实际上,考生们要揣摩考官的心思,考官们要揣摩主考的心思,主考要揣摩朝廷的心思……这根本是在文学基础上的智力问答,要是看不清朝廷的动向,想不明白题目深层次的意思,想要考中,是难上加难。
程晋州平日的积累不够,参不透其中的奥妙,他自己又没能力就着题目,就事论事,干脆翻开戒指中的乡试录,想到:人说一场变局,我就看50年前的秀才们,是怎么答题的。
……
陈杰带着自己的十几号人,在码头区胡‘乱’的转着。
自从将程秉逊父子名声搞臭之后,他就不能在绍南城呆下去了,程晋州将他送到了京
下的十几个人,则全部送上了海船,这辈子是不能回
陈杰倒是不在乎,反正他自己能留在大夏就好。包括他在内的那些人手,本来就是‘私’自进了圣教的人,只要被抓出来,在大夏就只有终生‘侍’奉牧师的命了。对朝廷来说,不经允许而入教的人,是连成为牧师的资格都没有的。而若是去了其他国家,例如荆南,他们对此却是欢迎之至,再加上几百两银子的报酬,就没有什么可反抗的。
事实上,陈杰觉得能到京城繁华之地来,已经颇为开心了。唯一遗憾的是,来到夏京之后,除了每天就在码头上晃‘荡’,一点事情也没有,反而是让他又收了十几个小弟。一群泼皮无赖,加上身后有贵族的关系,狐假虎威的尚算愉快。
西码头是海船码头,一个个本地黑帮早就将地盘占的干干净净,陈杰初来乍到不敢找碴,就带着十几个人,做些帮人说项的工作,不时的联系一下当地的圣堂,每到月初的时候,则去十字长街领些用度,日子过得也算滋润。
一阵海风吹来,传来嘿呦嘿呦的号子声,陈杰转过头去着那高大的帆船道:“要是有一天,也能有一艘船的话,可真是吃喝不愁了。”
“是吃喝在船上。”他旁边扎着短打的年轻人嘻嘻的笑着,顺着码头的方向看过去道:“要我说啊,还是水田来的实在,有上几十亩水田个人一种,啥事都不用‘操’心。更不用出海去拼命。”
“‘操’心的多了去了。”自然又人反驳道:“那些个船东,不是也每天睡在岸上?有田的睡老婆船的睡‘女’人,啥都没有的只好给人睡……”
“我看你就是备卖屁股了……”码头上的生活向来粗犷,互相骂起来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