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州正想着,项欣笑了起来:“一点都不方便,为了画这个星阵,花了3500两银子。”
“3500?”程晋州险些把下巴掉下来,3500两银子可是10万多美元的购买力,烧暖气的话,能供一个小区使用了。如果用来雇佣人工,侍砚这样的小书童能请2000个,用人盖房子都够了。
“主要是为了让项欣练习。”刘匡一无所谓的道:“星术士等级高了之后,都不会缺钱的,如果要说真有什么需要,也就是贡献点数罢了,毕竟一个人的智力是有限的,只有集思广益,才能对这个世界了解的更深刻。”
“是啊是啊,我虽然不是一星术士,但我还是赚了不少贡献点数。”吕续总算找到了能说的东西,出口却让人忍俊不禁。
程晋州不接他们的话,笑了两声,转而换作一副正经面孔道:“其实,冒昧前来,是想向各位辞行的。”
“辞行?为什么?”项欣先叫了出来。
王龄鹤也将头扭了过来,表示关切。
“父亲让我入学弘文馆。”程晋州小声道,他再叫程允安父亲,已是非常顺口。
几名星术士互相看了看,王龄鹤先行笑道:“这是好事啊……”
大家都是聪明人,对于局势的判断也是相似的,失去庇佑的程晋州还有贵族的身份和星术士的资质,正该是勇往直前的时候,不管程允安是贬是死,想要翻身也只有靠自己,进弘文馆,的确是贵族子弟最好的出路。
最大的悲剧不是跌倒,而在跌倒了之后没有任何翻身的能力。
“你准备怎么走?”刘匡沉吟片刻问道。
“积雪差不多化掉了,还是坐马车吧。”程晋州是想骑马的,但母亲却坚决反对,考虑到冬季长途旅行,骑马很可能非常痛苦,程晋州也打消了一路快马加鞭顺便练习骑术的念头。
如果不是担心程允安可能获罪,故而想在此前进入弘文馆,再过两个月即是天气最好的时候,但到那时候,某位想赚资历的御史,兴许早已满足的躺在家里的葡萄架下了,筹划着下一次弹劾了。
“我们也准备近日回京了,如果你能回答一个问题,我就可以考虑让你乘坐飞空艇,与我们一道。”刘匡笑的不像是个老人,倒像是故意出了难题的老师。从他脸上再也看不到冷酷与政治,虽然程晋州已将那模样牢牢的记在心里。
飞空艇有些像是18世纪的飞艇,速度稍慢,动力装置使用星阵,价格之昂贵可想而之,但舒适度却又有提高,从绍南到京城,恐怕只用两三天即可到达,委实要舒服许多。
程晋州有些动心的注意看向四边的白板,其上尽是些椭圆、抛物线,以及各种符号组成的算式。刘匡代表着这个时代最高端的数学水平,他们仍然徘徊在解析几何的大门之外,尚未形成完整的概念。
“什么问题?”他试探的问道。
“就说说,你对它们的性质了解多少吧。让我看看,你在平面几何以外的想法。”刘匡是用考教的语气在说话,在星术士们看来,尽管程晋州做出过让人吃惊的命题,那也不代表他就拥有一流星术士的水准,只说明他关注了其他人没有关注的东西。
程晋州挑挑眉毛,自左向右看了起来。刷上了软油漆的白板每三四块靠在一起,分别描述圆,椭圆,双曲线,抛物线……不用细看其中的文字内容,他已经明白了过来,这群人正在研究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圆锥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