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皇子是个病秧子,在府中闭门不出,公主却颇有风范。”郑业凝视楚稚,眸中浮现一丝玩味:“可惜,公主只是公主,否则,在下还真想和你痛饮三日。”
楚稚还没来得及答话,一道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既要痛饮,不如让本王也分杯酒!”
楚稚还未回头,已感到冰冷的杀意。
两人回头。
暗影中,涂曜坐在轮椅上,面沉似水,让人不寒而栗。
楚稚心里轻轻一颤,下意识走到涂曜身畔,笑着道:“这是郑国皇子,因是邻国,多说了几句话……”
涂曜面色缓和了几分。
但只哂笑一声,并不答话。
眼眸却如利剑般,缓缓扫过郑业。
郑业指尖轻颤,强笑道:“本王去一旁走走,不打扰二位了……”
涂曜,是各国最为忌惮的战场修罗。
没有国家想和他刀兵相见。
虽说他如今中了埋伏,双腿残疾,众国都松了一口气。
但郑业下意识觉得,还是不要沾染此人为好。
楚稚望着落荒而逃的郑业,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郑业在原书中,是和涂曜最惺惺相惜的人。
涂曜为人冷戾,却偏偏最后才吞并郑国,且对郑业极为善待引为知己,虽然正文没粮,但郑业和涂曜的每次互动,让很多女生都嗷嗷叫……
可楚稚怎么都觉得,涂曜的眼神,不太像是看知己的……
楚稚:“?”
只是这郑国皇子,什么时候得罪男主了?!
姜泠进殿,恰和涂曜擦肩而过。
姜泠脚下一滑,往涂曜身上扑去。
一双大掌撑住他的胳膊,陆徽冷道:“慢些。”
姜泠拿开扶了把轮椅的手,楚楚可怜的低眸:“殿下,是我脚滑了,差点冲撞殿下,对不住。”
涂曜并未看他:“无妨。”
姜泠感激的弯起唇角,悄然握紧手心。
方才手心里的香料,已经不着痕迹的尽数洒在轮椅之上了。
姜泠刚落座,二皇子已经皱眉道:“你方才去何处了,怎么找不见人?”
姜泠垂眸道:“随便去转转。”
他抬眸,目光在楚稚身上轻轻一转,笑道:“宝华公主怎么还穿着舞衣,夜风凉,偏殿可以换衣裳,殿下提醒她一句,也免得冻着了……”
二皇子皱皱眉,他根本没心情去管楚宝华的事儿,但想到毕竟不能撕破脸,只能捏着鼻子凑上去提醒了一句。
楚稚方才为了和郑业结盟耽搁了,听到二皇子的提醒,顺势起身更衣。
望着楚稚走出的背影,姜泠阴冷一笑。
偏殿他早已准备好,已经恭候楚稚多时了。
再等片刻,等涂曜被引诱过去,便是看好戏的时候。
偏殿,琉璃宫灯明灭,帘幕低垂。
屏风后影影绰绰,浴缸在月光下,冒着诱人的蒸汽。
楚稚抬手,摸摸额头。
难道是方才没有及时换衣衫,又吹了夜风,身子怎么忽然开始发热?
楚稚身子绵软,全身渐渐发热。
“渴……”楚稚抿抿唇,烛火下的浴缸,竟然如同有魔力般诱惑他前去。
也许洗个澡就好了……
楚稚抚了抚腻在脖颈间的汗,喘息着解开了脖颈间的扣子。
不知不觉,罗裙褪地,他已经浸入到了浴缸之中。
热……好热……
楚稚抓住浴缸边缘,指尖泛起微醺的绯色
“来人……”
楚稚叫了一声,又咬唇强自按捺。
他此时几乎未着存缕,自然不敢惊动旁人。
楚稚摸了摸发烫的身体,在浴桶里喘息片刻,舀了把冷水兜头浇下。
可不论怎么抚慰,似乎都无济于事……
楚稚喘息渐渐急促,心头却愈发清明——
难道自己是染上了……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