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大尧的皇子,一朝之间,变为异姓王爷,落差可想而知。

而后被远封边陲,再又诈死,于扶南蛰伏。

这人的性子,该是多么隐忍、阴厉。

远宁王道:“自从得知他要来大尧,我便派人暗中跟着,发现他有自己的暗桩死侍,就连玉人那样的身手,也几次都跟丢了去向……”

白昼笑了,拍拍他肩头,道:“无妨。”

说着,他喊布戈进来,道:“你去拟一道旨意,朕进来身体不好,需要静养,让远宁王监国,大小事宜,过给王爷便是了。”

布戈一愣,露出担忧的神色,道:“陛下……您……”

白昼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声音淡淡的道:“照朕的意思去做。”

布戈不敢再说什么,退下去了。

远宁王不善权术,但他聪明。白昼这般做法的初衷,他明白。

权术算计之间的博弈,占据看似一面倒的优势从来都不是最稳妥。

所谓“尺蠖之屈,以求信伸也”,以屈求伸,以退为进正是白昼的意图。白袁既然已经怀疑远宁王对他生出二心,加以试探,那么就不如让他看似离目标迈进了一大步,这样既保护了远宁王,也不会逼得他狗急跳墙,用什么过于极端的手段。

但这事情需要掌握尺度,天上掉馅儿饼的美事,又容易引人警觉。

“其实……”远宁王略有些迟疑,他挠了挠眉头,一副话还没想好怎么说的样子。

白昼蹙眉,忍不住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