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确实难受,那一点寒花淬的药水,只能做到让他不至于因为心动过速而猝死,却做不到让他恢复如常。
更甚,还击碎了他心底一直都存在的那层坚韧的壳子。
除此之外,瘾也还在,虽然没有那般剧烈。
一点点寒花淬像是燃起了他身体对于替代药物的认可,让他心底的欲1望拼命的叫嚣着——就要这个。
可理智还在与之抗衡。
于是,他依旧心慌,烦躁。
白昼的身子发着抖,他紧咬着牙关,脑子云里雾里,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忽然觉得,王爷刚才的话语声,让他晃了神,鬼使神差的直言要求:“你再跟我说说话,我能好受些。”
远宁王低沉的嗯了一声。
白昼的耳朵贴在王爷胸前,声音就透过胸腔传入耳膜,与平时相比更加深邃沉稳了。
王爷缓声道:“嗯……你猜我为什么会做医生?”
该不会是要讲个什么狗血过往吧?
“你肯定猜不着。”
不是为了人类崇高的理想之类的么?
又或者曾经有什么重要的朋友、亲人得了重病?
白昼没说话,心里却想着这个。
王爷继续缓缓的讲:“说也简单,我当初不想报医科的,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建筑师,能盖好多房子,凡是我设计的房子,我就要买上一套留念,那些不能买的,我就去拍好多照片,”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结果,我爷爷是个老中医,知道我要报建筑的时候,他死活不乐意了,非要我继承家学。我那时候不懂事啊,就跟家里杠上了,最后爷爷拿出他做游医时跑江湖的一套——愿赌服输。老爷子要跟我摇骰子,单数报建筑,双数报医学,摇了三回,三回双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