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是为了保护无法自保的人们而成立的。”她温柔担忧的目光成了抚平斯佩多急躁的良药。“而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并不是如何变得强大,而是让西西里的人民休养生息。”
“他们现在经历不了,也经历不起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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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娅拉趁着埃琳娜被蓝宝缠住的时候溜了出来。
并不是说她不乐意陪曾经的小伙伴玩乐,而是因为她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本来是打算去找还在城堡的阿诺德,结果却意外看到了孤身一人待在露台的男人。
基娅拉想着马上就能见到的心动男嘉宾,又看着纱幔后顾影自怜的斯佩多。辗转几次后,转身离开战胜了上前嘲讽一番,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没办法装作没有看到的离开了。
“……”
“……”
看清斯佩多那张反派脸上不容忽视的落寞,基娅拉咬了咬牙,到底还是走上前去。
“乔托居然没在吗。”等到基娅拉上前的时候,斯佩多已经换上了那副什么都不以为然的面孔。
“……他为什么要在?”基娅拉困惑地。
“呵。我还以为他要像个男人一样鼓起勇气了。”斯佩多瞧着基娅拉疑惑更甚的蠢样,勉为其难地掀起了眼皮。“你真的一点都没看出乔托喜欢你吗。”
他当然不是出于好心地点醒基娅拉。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基娅拉看上了阿诺德这件事情其实非常好笑。尤其是阿诺德还拒绝了基娅拉这个前提下,这可能是斯佩多今天唯二开心的事情了。
第一当然是乔托失恋了。斯佩多有些恶毒地想道,乔托说不定这会儿正在扒着他那个奶爸痛哭流涕呢。
也因为基娅拉让乔托伤心了,他现在才乐意正眼和基娅拉说两句话。
当然斯佩多不会承认他想着先发制人,不让基娅拉先一步嘲笑他刚才的狼狈。
“哇。”散开了棕色卷发的姑娘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不是阿诺德喜欢我呢。”
迪克:“……”
葛拉齐亚:“……”
在这样的对比下,迪克居然觉得葛拉齐亚对待他感情的态度其实已经很好了。
“……”斯佩多看着没用任何时间就接受了这件事情,并且没有为此生出任何羞涩和歉疚(哦,虽然斯佩多一直觉得基娅拉根本没有愧疚心这个东西),像是喝了一口白水那样寡淡无奇的基娅拉。
他难得地不知道下句话要说什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感觉有点累,都懒得把基娅拉赶走了。
“你让埃琳娜感到不安了。”基娅拉主动打开了话匣,尽管话题的跨度跳跃的有些大。
“……”其实与被埃琳娜否认比起来,这才是让斯佩多在这里自我反思的原因。
是他做错了吗,以至于让埃琳娜都因为他的缘故而难过。斯佩多首次审视起他一直以来想要实现的计划。
在母亲饱受折磨的去世后,冷眼旁观了他从不抱有期许的父亲酗酒而亡,斯佩多曾经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摧毁所有的贵族,那些腐朽的,肮脏的,罪恶的根源。
埃琳娜是他的光,是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他,支持他的爱人。她是斯佩多想要守护的珍宝,在任何时候都那么清醒,那么温柔的埃琳娜。
他们从儿时开始,就一起畅想着能够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要如何去保护那些宫廷生活之外的人民,那是埃琳娜的子民,而王室却因为埃琳娜是女孩的缘故,杜绝了她参与政治的可能。
在他从军队回来的时候,在庄园门口第一眼看到的埃琳娜。
斯佩多发过誓,他要为埃琳娜实现她所有的愿望,永远不让埃琳娜受到任何伤害,不会让埃琳娜像他的母亲那样悲怆早逝。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背离了从前的许诺。
“你又在不安什么。”
“命运告诉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基娅拉笃定地告诉了斯佩多她所看到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急切,但是彭格列的这次选择没有出错。”
“……先知的预言?”他挑眉戏谑地。
“对,先知的预言。”基里奥内罗家族的身上背负着古老神秘的血脉,而基娅拉在那个因为特殊能力在帝国拥有特权的家族中,被誉为最接近神的聆谕者。
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基娅拉被王室选中,与王女埃琳娜享受着同样的保护。甚至她的课程还比埃琳娜多出了一门需要前往梵蒂冈的课程。
这也是一种变向控制先知的手段。
“……如果埃琳娜知道你因为这个动用了力量。”斯佩多敛眸,心中的烦躁却诚实地消去了许多。
“你不如帮我想想怎么糊弄那位。”基娅拉翻了个白眼,这是她在外人面前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
又或者说不会有外人看到她的这一面。
“少了一次啊。”斯佩多扶着栏杆,瞳孔因为思索的原因而失去了聚焦。
这样强大的力量当然会受到与之相等的限制。而能够精准到分毫不差的预知,基娅拉一年里只能窥视未来三次。也正是因此,帝国和永恒之城的主人才会慎重斟酌。
他偏头看了眼面色苍白了几分的基娅拉,嘴唇微动,还是认领下了这份情。
其实心知肚明没有人能拿她有什么办法的基娅拉趴在围栏上,感受着脸上徐徐而来的海风,已经后悔起了在斯佩多这么浪费时间。
……咦?她看到了下面有一片黑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阿诺德(彭格列初代云之守护者)好感度:20]
“?”葛拉齐亚震撼地。
刚才发生了什么?
基娅拉甚至都没有和阿诺德说上话,两个人都没有正面遇见,为什么刚才还是负数的好感度突然就正了,还多了二十。
“我现在就要你帮我个忙。”葛拉齐亚还在苦苦回忆她漏掉了什么细节的时候,基娅拉枕着交叠的手臂歪头朝斯佩多扬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