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绪双拳紧握,越说越激动:“不枉你辛勤一年,不枉我风雨兼程,不畏艰险,坚持到底,哪怕遭遇命运崎岖,也毫不放弃,事实证明,天道终酬勤,厚德可载物!”
不知道是陈羽宗的设计真一不小心惊骇了世人,还是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莫名隐情,米绪皆无从考证,他只知道,他们期盼的奇迹到底还是来了,原本渺茫的希望成为了闪耀的现实,陈羽宗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对待作品和设计的心没有被随随便便的抹杀,这样就够了!
想着想着,米绪还真感慨起来,不禁掀了衣摆抹了抹眼角,不容易啊,真不容易!
只是一抬头却见陈羽宗依旧平静地看着自己,米绪呆了下,问他:“你不激动吗?不高兴吗?不兴奋吗?不应该庆祝吗?”
说真的,陈羽宗是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也许曾经有,如果他不看重这场比赛,自然也不会像米绪猜测的那样近一年来都一直搜集资料做如此多的准备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磋磨浇熄了他的好胜心,他尽力了,所以不在乎了,从将文稿留在寝室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放弃了比赛的结果,虽然,最后还是因为米绪的介入而将文稿送了过去,但那也只是对他做一个交代而已,赢、或者输,早就不重要了。
他可以淡然以对所有前来给予恭喜赞美的人,包括从刚才就一直不停来电的校方领导、刘副院,甚至是林又辕,只是在看见面前的这张灿烂真挚的笑脸时,陈羽宗忽然也觉得,这事的确是值得高兴的,因为他们一起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就好像他一次赢得比赛那样,品位到胜利的喜悦。
这样多好?
所以,陈羽宗点点头,缓缓勾起嘴角道:“嗯,激动,高兴,兴奋。”
米绪瞪大眼,不可自控地微张着嘴巴看着那人忽然露出的笑容,陈羽宗又说了句什么,他也没听清。
陈羽宗只有伸出手,在米绪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才像把他的魂从印堂处又牵了回来。
“唔……啊?”米绪的脖子顺着他的力道往后微微一仰,划出一个圆弧,猛地回过神。
陈羽宗淡定地把手插回口袋,又问了一遍:“怎么庆祝?”
米绪心内在咆哮:擦擦擦!!看见了吗?!看见了吗?!!!那些平时不是对着个背影,就是对这个远景乱尖叫激动的人们!!替你们悲哀啊!!太Low!!你们见过什么是真正的大杀器吗?见过吗?!!比起这个,你们那算个屁!算个屁!!个屁!屁~~~~!!!
任“屁”字在胸中无限的Repeat,面上却皱眉努力思忖道:“我想想,吃火锅吧!”
不过又觉得附近的火锅店人都很多,刚要犹豫,就听陈羽宗道:“行,我知道一家,不在大学城。”
“那不是很远?”
“坐车。”
定下了时间,米绪爽快地对他挥手道别:“状元爷,放学见!”
陈羽宗看着对方离开,转身重新回到教室。
见他走进来,无数好奇地目光立马嗖得收了回去,等人坐定又再一次投入到速写中时,周围的路人才不由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小的惊异之色。
卧槽!!!!!!!!????
米绪吹着口哨嘚瑟地下了楼,重又路过通告栏时才想到刚好像在和人打电话来着,他掏出手机就见电话早挂了。
乔晓阳之前和他说啥来着?周末要活动吗?也没定时间啊?
米绪又打了过去,不过显示的是忙音。
上课了吧?
算了,如果有事儿她还会再打来的,先回去做做运运动清清肠,一天能去两趟馆子,不能更美妙。
耶!
……
期末前,通常U大哪个城建狗敢在零点前离开画室都应该做好被各种眼刀割刮的准备,不把人削成火龙果不解恨,但是这其中却从来不包括陈羽宗。
在无数双温柔缱绻的视线里大跨步离开,大城草留给了所有人一个“我不在江湖,但江湖永远都有我的传说”的牛逼背影。
回到寝室,米绪早等着了,一见陈羽宗忙蹦了上来。
“爷,这一路山水迢迢,我们趁早启程为妙吧?”
陈羽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