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竟然将她的药喝光了。
还没等辽袖细想,文凤真微微俯身,男人的气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辽袖攥住了被子,小脸一红。
她倒也没抗拒,微微张开樱唇,柔嫩的舌尖被他卷裹住,温热的药汁度过来。
似乎嫌不够,文凤真捏着她的下颌,双唇贴得更紧密,不让一丝药汁儿漏出来。
辽袖的心跳得很快,却闭上眼眸,主动凑上去,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他的掌心。
他柔韧的小臂线条,手背上的青筋。
互换香津,气息融合,辽袖喉中发出撒娇似的低哼,尽数被他吞咽入腹。
文凤真受不了这样的挑拨,又谨记着太医说头三个月不能有太过激烈的房事。
他手臂青筋隐隐绽起,竭力克制住了禽兽的心思。
她故意的,听到了太医说的话,也只敢这时候撩拨他。
换作平日早将她吃干抹尽,睡得她胯骨疼得下不来床。
文凤真将她的小脑袋按了按,将药汁全部灌入她口中,又用力吮吸了一下她的香舌。
他抬起辽袖的下巴,确认她将药汁完全吞咽,才饶了她。
他声音低哑地问她,难以抑制的情/欲:“还要再喝一次吗?”
辽袖的锁骨被热气氤氲得潮湿泛红,她摇摇头,饱满的唇上沾着药汁。
被迫咽下他所给的东西时,显然被他亲肿了,艳丽娇嫩,柔弱得想让人谋取更多。
她不知为什么,方才被他以唇渡药的滋味儿,令人心跳加速,血液升温,也不那么难受了。
她迷迷糊糊,望着自家夫君的美色,只想再亲上去。
没想到药汁反应一下子上来了,她一阵晕眩,神色痛楚,口里轻轻喊道。
“殿下……我难受……”
辽袖眉心紧蹙,伏在床边,太苦了,简直太苦了!汹涌的苦意翻腾,她捂着胸口,只想干呕。
文凤真紧张得不行,扶住了她,拿着帕子,将她衣襟上的脏污药汁一点点擦干净。
“女儿家有孕,喝了药不舒服,哭出来也无妨。”
这药苦到她想落泪,又不小心将衣裳弄脏了,或许是因为夫君在,便委屈得什么也顾不了。
泪珠挂在小巧的下巴,摇摇欲坠,辽袖长睫颤抖,黏湿成一片。
夜里,文凤真将她当作小猫一样抱在怀里,一面抚摸脊背,给她顺气儿,一面轻声说:“早些休息吧。”
辽袖睡不着,依偎在他怀里,往更热的地方缩了缩,她睁着清亮的眼眸,看向帏幔,问道。
“夫君,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呀。”
文凤真虽然有些困了,还是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忙海禁的事情。”
她勾玩着他的头发,小声说:“哎,我都怕了,不想生娃娃了,听嬷嬷说,有些妇人生娃娃不仅会长胖,还会变丑,滑溜溜的肚皮还会长皱纹,这倒罢了,我都不敢想,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该多累啊。”
她平日在外总是温柔大方的长公主,这话也只敢跟夫君埋怨一下。
文凤真轻笑一声:“袖袖要多吃点,白白润润的小模样,多招人喜欢,你太瘦了,瘦得让人心疼,每回京城刮东南风,我上朝的时候都在想,会不会把我媳妇儿刮跑。”
“再说了,你怎么会不好看,若是怕肚皮长皱纹,改明儿我去寻一些异域的药膏,等你肚子再大些了,我便日日在家里陪你。”
辽袖问:“真的吗?”
文凤真捋了捋她的发丝:“是啊,不光你担心,我也担心,听说小孕妇就喜欢胡思乱想,万一你不痛快了怎么办,昭昭是咱俩的孩子,身为夫君好好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本分。”
辽袖想了想,又说:“听说生孩子疼得要命,会流很多血,我可怕疼了,真想把娃娃塞回去,不敢生了。”
文凤真一只手摸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似乎这样才安心。
“那这样吧,你若是不痛快了,就咬我胳膊。”
辽袖的手掌轻轻覆在他手掌上面。
“那怎么行啊,把你咬掉块肉了也不恼吗?”
“你是我媳妇儿,我恼你做什么,我喜欢被你咬,你这张小嘴厉害得很。”
黑暗中,辽袖的嗓音格外清晰,她抱住了他的胳膊,蹭蹭。
“夫君。”
“嗯?”
“有你真好。”
她正准备闭眼睡觉,文凤真却睡不着了,立刻起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媳妇儿,我教你个新的。”
他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辽袖面红耳赤,讲出的话都磕磕绊绊。
“那……那怎么成!”
文凤真轻声说:“那怎么不成,我都帮过你了,而且我洗得很干净。”
她有些恼羞成怒,翻过身,索性不理他了,当夜他又哄了她好一会儿,她才乖乖睡下。
不成就不成吧!
文凤真按时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天幕挂了闪闪熠熠的星子,若隐若现。
他伸了伸胳膊,昨夜为了给她赔礼道歉,胳膊让她做枕头一夜,承受了好几个时辰的重量,泛酸泛麻。
小厨房那边通知早膳时,辽袖嗜睡,还不肯起来,
她拉着夫君的小臂,身子如坠软绵绵的白云之上,提不起精神,摇摇晃晃的不稳当,一不小心便跌在他怀里。
“夫君,”她小声撒娇道,“我口渴了,给我倒杯凉茶来。”
她自从有了身孕,夜间麻烦得很,但是极少唤婢女进来,习惯了让他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