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顺利扎进去,挂水开始了。
殷音一直在注意着安然的情况。
一共三袋子水,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期间,为了缓解安然的不安和身体的不适,殷音一直在跟她说话,希望她能转移注意力。
刚开始,安然的状态都挺好的,只是一个小时后,她的状态明显不太对。
殷音走过去,在床边蹲下来,轻声问:“安然,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晕……”小姑娘低喃着,瞳孔也有一丝丝的涣散。
殷音连忙按铃叫来了医生。
张医生:“这是正常反应,没其他办法,只能靠她自己撑过去。安然,晕的话就闭上眼睛休息。”
安然乖乖听话,闭上眼睛休息,可她根本睡不着。
这种眩晕太难受了,不是一般感冒发烧带来的头晕,也不是晕车的那种头晕,而是一种头朝下,脚朝上的晕,似乎整个人就这么被倒吊着,浑身的血液都冲击着脑袋。
脑袋不舒服,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这种痛苦,安然从来没有感受过。
她就这么闭着眼睛,睡不着,只能强撑着,脸上时不时浮起痛苦之色,很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