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一会没营养地闲话,酒菜都已经上齐了,沈涛拍了拍手。 十几个舞女从侧门盈盈而出。 公爵府的乐手也摆好了架势,酒宴就此开始。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沈涛可丢不起公爵府的面子,这些舞女中有几个是家奴生养的,其余的都是从各地重金收买来的,一个比一个娇美动人,眼见衣袖翻飞、娇躯舞动,好一片莺歌燕舞美景,可惜的是,这种歌舞却不可能影响到钱不离。
并不是说钱不离的心性有多么坚定,一个看惯了探戈、桑巴、肚皮舞、甚至经常去夜总会看艳舞表演地人,怎么会对这种歌舞感兴趣?歌舞不行,音乐更不行!乐器之王能演奏出来的音色绝不是这个世界的乐器能相比的,哪怕只有一台钢琴,也能绝对性的压倒现在演奏的乐曲,何况钱不离以前能听得进去地现代音乐都不多,听现在的古老的音乐、看现在的古老歌舞有一种味同嚼蜡的感觉。
钱不离低头喝口酒,抬头淡然的看着场中的女人在舞动,任由眼前的娇躯晃来晃去,他的心犹如无波的古井般,没有任何感触。
沈涛和段戈在谈笑间也没忘了观察钱不离地神色,看到钱不离脸上地淡漠,他们的心不由有些沉。 沈涛和段戈都是阅历很深地老手了,他们能分得清楚对方是在刻意的控制自己还是自然而然的淡漠。 反观沈家的爵位继承人沈臻亮,虽然是自家舞女在表演,在他那平静的目光中却不时闪出欣赏之意,与钱不离那种自然淡漠的心境相差甚远。
沈涛本就是想试探一下钱不离在女色方面的定力,见此情景不禁有些意兴阑珊,靓丽的舞女被匆匆换下去了,换上来的是一个杂耍班子。
这块大6的国家几乎都是彼此接壤的,民族之间的风俗也在互相感染着对方,当杂耍班子下去之后,在后厅中饮酒做乐的各位贵妇人、小姐们都来到了前厅,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乐班的音乐声也变了,换上了轻柔的舞曲。
钱不离从侍女手中接过一块雪白的绸巾,擦了擦嘴,该给沈涛的面子已经给了,该吃的也已经吃完了,钱不离把绸巾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就要告辞,却听到耳边响起了悦耳的声音:“能请您跳支舞吗?”
“对不起,去找别人吧,我很忙。 ”钱不离连头都没抬。 这是他最大的错误,如果钱不离这时能抬起头,凭他那敏锐的洞察力,不难现对方眼中蕴育着的滔天恨意。
“只跳一支好吗?”一只雪白的胳膊挎上了钱不离的臂弯:“拜托您了。 ”
“我说了,我很忙。 ”钱不离伸出手拉开了那女人的胳膊,抬起头,两道视线对在了一起。
“不。 。 。 。 ”沈涛骇然站起,直勾勾看向钱不离,因为他看到那个女人已经握着匕,刺向了钱不离的右肋。
沈涛请钱不离来参加宴会,绝对没有刺杀钱不离的意思,他只是想暂时缓和一下矛盾,然后徐徐图之,对他来说,刺杀钱不离是一个最愚蠢的昏招!在皇城外驻扎的是钱不离的天威军,而天威军一向唯钱不离之令是从,就连姬胜情也没有多大影响力,钱不离一死,谁来约束这支虎狼之师?沈涛心中有数,如果钱不离真出了意外,愤怒的天威军很可能会把皇城变成一片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