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 。 。 确是如此。 ”
“许县主可否知道贪污军饷者该当何罪?”钱不离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论主从,皆是死罪!”许成良迅回答道。
其实这个法令形同虚设,除了姬周国开国时代吏治确实非常清明之外,越往后越乱,历代的帝国上将倒是能爱惜自己的名声,鲜少做如此龌龊的勾当,而且四大军团战事不停,他们需要将士用命,不过各地地常备军、城防军就做不到清明了。 该贪的一定要贪。
至于所谓的死罪。 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平民出身的人很难坐到有资格贪污军饷的位置上。 大都是身具贵族爵位的人,如果事情败露了,上上下下打点一圈,亲帮亲、故帮故,在这圈子里谁没有共进退的伙伴?随后再花上一笔赎罪钱,就可以舒舒服服回家养老,接下来就是大力在下一代身上投资,期待着下一代能和自己一样,为家族的兴盛做出贡献。
“不错!那么许县主知不知道盗窃贩卖军资者该当何罪?”
“不论主从,皆是死罪!”
“许县主确实是一个称职地县主!”钱不离笑着点了点头:“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
“什么。 。 。 。 我说的?大将军,我说什么了?”许成良莫明其妙的反问道。
“盗窃贩卖军资者,不论主从,皆是死罪!”钱不离满脸都是惊讶,看起来好似很不理解许成良的记忆力,怎么能把刚说完的话忘掉那。
许成良只感到脑袋嗡地一声,他才反应过来钱不离是什么意思,可。 。 。 。 不过是一个小偷偷了几个当兵地钱财而已,怎么能扯到盗窃贩卖军资上去?!许成良想开口反驳,却又感到无法反驳,最少在势不如人的情况下他无法反驳,如果钱不离坚持把士兵的钱财和军资混淆在一起,他也只能乖乖听着。
虽然论能力许成良是个中庸的人,但他也见过些世面,钱不离如此无赖的目的不是为了处罚那几个衙役,按照姬周国的法制,下属有人贪赃枉法,上司就要受到牵连,钱不离就是想用‘失察’的名义威胁他。
想到这里,许成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大将军,现在不是追究这等微末小事的时候,俗话说行军以粮为重,等卑职为大将军解决了粮草问题,然后再谈这件事吧。 ”许成良虽然明白了钱不离的意图,但心里却愈紧张,钱不离想要粮食,可粮食不是那么容易凑出来地,现在正是青黄不接地季节,就算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 。
钱不离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装模作样犹豫了片刻:“好吧,那就有劳许县主多费心了。 ”
“大将军您太客气了。 ”许成良片刻也不想多呆。 旋即离开了房间。
“程达,你看这家伙能出多少血?”钱不离笑着问道。
“我怎么能知道。 ”程达摇了摇头:“前几时庆国去听墙角,听到他和县府地从事商议,好像要想办法凑出两万斤粮食来。 ”
“两万斤够干什么地?!”钱不离撇了撇嘴,军队的消耗力是惊人的,不算士兵,就是那一万五千多匹战马放开了肚量吃。 五万斤苞谷都挡不住,还要往苞谷里掺许多青草才能让战马吃个差不多。
“其实。 。 。 。 他也挺可怜的。 ”程达一边笑一边叹气。
“等我们饿肚子的时候更可怜。 ”钱不离站了起来:“走。 陪我去看看那个受伤的弟兄去。 ”虽然宾州各地有不少暗中建造的粮仓和地窖,但该占地便宜还是要占的,谁敢保证这场仗能迅结束?万一打上了持久战,粮食就成了最头疼地事情!
那个受伤的伙夫被人安排在县府校场的营房里休息,原来那一百多个城防军已经被赶回家了,离老远就听到营房里有人在叫骂:“,别让我看到他们!此仇不报非男人!”
营房里响起了哄笑声。 其中一个人接道:“卵蛋!那叫此仇不报非君子!不知道别乱白唬,不嫌丢人啊。 。 。 。 ”
“当君子有他什么好处?我偏要说此仇不报非男人!”
“那你说说,当男人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