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有耐心哄我,五次、十次、百次你也会有耐心吗?”
“我会。”
虞心幼踮起脚,吻了吻他:“只要你还爱我,只要你还是我的puppy。”
裴灿眸光浮动,一颗心被她的话轰得稀巴烂,他说不出更多的话。
因为他是她的小狗。
小狗不会说话,小狗只会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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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灿一直在虞心幼家待到了晚上。
晚饭的时候裴勤究打过一通电话,问裴灿要不要回家吃饭,虞心幼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冲他使眼色,示意他答应,结果裴灿有一口回绝,说跟朋友约好了在外面吃。
电话挂断,虞心幼半笑不笑地看着裴灿:“说谎这么熟练,平时没少说吧?臭弟弟。”
……确实没少说,但裴灿也不能这么说,他贴近虞心幼,用撒娇卖乖来掩饰:“伤心,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我,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
虞心幼知道裴灿在避重就轻,可她就是蛮吃这套的。
谁能拒绝狗狗撒娇。
“什么话?”
“小狗的爱永远真诚而热烈。”
虞心幼失笑,问:“你的也是吗?”
裴灿给她一个“谁还用问”的眼神:“当然了,我不是你的puppy吗。”
“可是你一分钟前才当着我面撒了谎。”
“是当你面撒谎,不是对你撒谎。”裴灿逻辑清晰,“所以你的小狗还是真诚的。”
“……怎么说你都有理。”虞心幼推开某只粘人狗,往厨房走,“吃了晚饭你就回去,别把大人想得太蠢,他们再怎么说都是比我们多活几十年的人,有些你以为藏得严实的端倪,其实他们一眼就能看破。”
裴灿不以为然:“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这不是自己吓自己,是一些经验之谈。”虞心幼见裴灿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你是很聪明,但你爸妈也都是很精明的人。”
裴灿被她说得有了一些情绪,反问:“我答应过你不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就会做到,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虞心幼微??愣,缓和语气解释:“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怕你自信太过,所以想多叮嘱你两句。”
裴灿敷衍地应了一声知道,然后:“衣服应该烘干了,我去换衣服。”
说完,没等虞心幼再说什么,他已经转身去了楼下的洗衣间。
虞心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进厨房做饭。
有这个插曲在前,晚饭两个人都比较沉默,吃过晚饭,裴灿主动去厨房收拾,收拾完也没再耍赖多逗留,叫了车,拿上自己的东西就回去了。
热闹了一天的房子恢复独居的安静,虞心幼一时不太适应,她坐在沙发上,回想裴灿离开时的样子,胸口被怅然的情绪塞满。
她有些无措,也有点委屈。
无措自己的笨拙,处理不好亲密关系。
委屈自己的好意不被喜欢的人接受和理解。
白天的亲密,入夜的冷清,忽热忽冷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一种他们的亲密无间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的错觉。
她不奢望跟裴灿能走多远,只是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就算不奢望,害怕分开的恐惧感也不会消失,甚至会变得更重,因为从开始的那一刻,她就在倒计时了。
对她来说,每一秒都是拥有,每一秒也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