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两人收拾好行李,退了房,打车去机场。
今天的天气晴朗,飞机没有延误,晚饭时间准点降落宿安机场。
虞心幼这几天体力过度消耗,从登机一直睡到飞机降落,要不是裴灿叫醒她,她都不知道飞机已经落地了。
算起来,虞心幼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回宿安了。之前一直在沼原,然后飞云城玩到现在,这两处都是南方城市,时隔一阵再回北方城市,虽然正值盛夏,气候仍有些许不同。
宿安没有特别炎热的夏天,比起漫长寒冷的冬天,夏天就像色彩斑斓的画卷上,轻描淡写的一笔。
如果用色彩来形容,宿安在她眼里是冷色调,深沉内敛,沼原则是暖色调,明亮热烈。
她已经把自己底色活成了冷色调,很难喜欢同类,毕竟人总是向往自己没有东西。
从机场大厅出来,太阳落山,宿安刮的风竟有几分凉意,虞心幼搓了搓胳膊,心里已经开始想念沼原的盛夏了。
回到家乡却感受不到任何归属感,估计没几个人会像她这样。
胡思乱想的间隙,虞心幼感觉双肩微沉,她低头去看,裴灿把挽在手腕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在航站楼就让你穿上,你非说不冷。”
裴灿扯扯袖子,示意她抬胳膊穿进去,虞心幼照做,两边的袖子穿好,裴灿走到前面替她拉上了拉链,从头拉到尾,外套把她的脖子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虞心幼低头看了眼,嘀咕:“拉链拉满显得我很呆啊。”
“你本来就很呆。”裴灿伸手带出她被外套压住的头发,问,“还冷吗?”
“不冷,你才呆。”虞心幼回怼完,握住裴灿的手捏了捏,感知到他掌心温热,还是问了一遍,“你冷不冷?”
“不冷。”裴灿用另外一只手覆在虞心幼的手上,小手包大手,大手再包小手,他双眸含笑,补充道,“火炉怎么会冷。”
火炉这个字眼如同一个开关,让人来人往的机场化身那几个翻云覆雨的夜。
在那些夜里,辗转相贴之际,她不止一次说过他是个火炉,先将她灼伤,再让她化作水。
裴灿从虞心幼脸上看见了细微的表情变化,无需她说什么,他已经知道,她秒懂他的暗示,受他引诱,和他想到了同一处。
虞心幼的五官长相透着清冷感,也正因如此,一旦她的情绪外露就会比旁人显得更生动。
比如此刻,低垂的眸,抿紧的唇,以及泛起微红的双颊,都让裴灿想吻她。
他不止是想,也这么做了。
裴灿替虞心幼拉起外套的帽兜,现在没下雨,这个举动无疑是突兀的,虞心幼奇怪地看向他。
同一秒,裴灿用宽大的帽兜做遮挡,脸埋进帽兜里,吻上虞心幼的唇。
虞心幼惊愕地看着他,下意识张嘴阻止,反倒给了他更进一步的机会。
她用手推他,没推动,反被他握住了手,让她再没有反抗的机会。
虞心幼气得咬了口他的舌尖,裴灿没有防备,疼得“嘶”了一声,口腔里弥漫淡淡的血腥味。
礼尚往来,他离开前也咬了口虞心幼的唇瓣。
一个吻结束,两人不可思议地瞪着对方,眼神都在说:你敢咬我?
然后,没商量但有默契地偏过头,各自轻哼一声,表达自己的态度:咬的就是你。
没两秒有兀自笑出声,觉得自己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