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灿不可能真的去偷什么冰饮,他从房间出来,走到电梯口附近,先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给房间送碗醒酒汤,还有冰块。
之后在微信上找到家里那个在医学院读博的堂姐,把手里拎的药拍了个照,发给她,问这些药喝了酒能不能吃。
等了没多久,堂姐回他:[这都是退烧药啊,你发烧了?]
非衣火山:[不是我,你就告诉我发烧喝了酒,这些药还能不能吃。]
堂姐:[不能马上吃,等四个小时再吃。]
非衣火山:[等得起吗?现在都38度了,再等四小时不烧成傻子?]
堂姐:[有个词叫物理降温,需要为你科普一下吗?]
非衣火山:[知道了。]
问完他就要熄屏,结果对面八卦的速度更快:[谁发烧了?]
裴灿不想多说:[朋友。]
堂姐:[女朋友?]
裴灿没有再回。
他在走廊多站了会儿,等客房服务把醒酒汤和冰块送来他,他一并接走回了房间。
虞心幼这次倒没找酒喝了,人也老实躺在床上。
如果他没有看见地上散落的衣服和内衣,她确实可以用老实两个字来形容。
虞心幼听见动静,两眼发光地坐起来,被子像个抹胸一样遮住她的前面,可是从她伸出来的两只手判断,被子里面她身无一物。
她注意到裴灿手里的冰块,如久旱逢甘霖,要梅开二度一般从床上跳起来扑向裴灿。
裴灿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向她,第一时间用被子把她裹成了蚕宝宝,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饶是他动作足够快,可是瞬息之间看见的画面,在脑海中经久不散,同时,他也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足够诚实。
裴灿深呼几口气,在心中默背马克思主义,手片刻不敢松开,防止梅开三度。
虞心幼对裴灿的心理活动毫不知情,她两只眼睛只盯着不远处的冰块,同时,被包裹的热度快速抵达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比之前被裴灿压着要难受百倍。
她开始奋力的挣扎,裴灿险些控制不住,但也知道不能一直这么捂着她,想了想,他突然松开手,背过身站起来。
几乎是松手的一瞬间,虞心幼抓住间隙从被子里挣扎了出来,身体被空调的冷风一吹,她舒服地说了声:“好爽。”
裴灿背着身,克制着某种情绪,快速地说:“我去给你拿浴巾,你自己穿好。”
说完,他快步冲进了浴室,随便捞起一块浴巾,闭着眼睛走回床边,递给虞心幼。
“拿着。”
虞心幼迟迟没接,他也不好睁眼看情况,只能又催促了一遍:“快点。”
浴巾这才被接过。
裴灿转过身,睁开眼睛,就这么站着等了两分钟,预计她怎么也该穿好了,正要开口,虞心幼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隔着t恤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前胸紧贴他的后背,有些地方的触感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