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搞不懂姜素每天都在想什么。

没等她回复，姜素已经发来视频通话的邀请。

虞心幼没着急接，她先站起来，掀开门帘看了眼外面，确定没有裴灿的身影才回到帐篷接了视频。

姜素在屏幕里冲她贼笑：“你居然没有秒接，干什么去了？”

虞心幼盘腿坐下，把手机立在枕头边，从包里拿出梳子，一边梳头一边说：“我去看裴灿洗澡回来没。”

姜素起哄：“哟，人家洗个澡回没回来你都要上心了吗？”

虞心幼无奈至极：“什么上心啊，还不是你嘴上没把门的，要是被裴灿听到了，我还不直接社死？”

“都是成年人这有什么。”姜素追问，“所以你们真的不搞吗？”

“隔不隔音都不搞好吗！”虞心幼略崩溃。

“你说你爬一天山图什么呢。”姜素的语气听起来颇为遗憾。

“我不能图上山这一路好风景吗？”

“嗯，我外婆也是这么想的。”

“……”

虞心幼又无语又想笑：“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希望我跟裴灿发生点什么？”

姜素没直接回答：“你知道你这个问题相当于在问我什么吗？”

“什么？”

“你相当于在问我，天降一笔横财我为什么要收下。”

虞心幼听得一愣。

姜素递给她一个了然的眼神：“看，很离谱的问题对吧？天降一笔横财我为什么不要？同理，一个条件优越又喜欢你的男人，你和他单独旅行，每□□夕相处，你为什么不跟他发生点什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姐妹，发生点什么不一定稳赚，但不发生点什么绝对亏本，血亏！”

可能今晚她和裴灿确实发生了一点什么，导致此刻在姜素面前，她否认得不是那么有底气：“什么亏不亏的，你这是流氓思维。”

姜素轻哼一声：“霸王硬上弓才叫流氓思维，裴灿对你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了好不好，他巴不得你跟她发生点什么。”

于是，她无法反驳。

在虞心幼沉默的间隙，姜素趁热打铁：“你就不要老想着汤誉止那个傻逼了，他是他，裴灿是裴灿。你总是凡事想得太长远，把自己的感受排在最后，人是活在当下的，及时享乐很有必要。如果你对裴灿有感觉，那就别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先冲好吗？其他的都往后稍稍，自己先快乐了才最重要。”

“你说得对。”虞心幼笑了笑，转而说，“但我知道自己做不到，素素，如果我可以像你这么想，我应该会快乐很多。”

姜素叹了口气：“所以你真的对裴灿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虞心幼没法否认，只能绕弯子，“什么样就叫有感觉？”

“你不想跟他接吻吗？或者肖想他的身体，哪怕一瞬间的心跳加速，这些都可以说是有感觉。”

虞心幼顺着姜素说的兀自回想，姜素说完，她也想完，结果是全中。

她放下梳子，用手背去贴发烫的脸，试图给脸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