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吭都没吭一声。
气性还挺大。虞心幼心想。
她没跟裴灿计较,去厨房做早餐了。
虞心幼看了一圈冰箱,很快定下早餐菜单。
吐司用来做两份金枪鱼三明治,冰箱里前两天没吃完的芒果,捏着已经熟透了,正好跟牛奶搭配做奶昔。
她拿出要用的食材摆在台面上,最后还差做奶昔要用的冰块,虞心幼找来一个玻璃容器,拉开冷冻室的第二层抽屉,里面有个暗格,她专门用来存冰块的。
她平时都是用过立刻加水续上,保证冰块随用随有,今天倒奇了怪了,暗格空空如也,连一粒碎冰渣都没有。
虞心幼一头雾水合上抽屉。
不过,算起来她好几天都没用过冰块了,裴灿一直在家,可能是他用掉了吧,毕竟他平时喝水都要加冰。
冰块的事儿她没纠结太久,做完奶昔,因为没冰块,她先把奶昔放进了冷藏室,接着做三明治。
等她做完早餐,连厨房都收拾好了,虞心幼端餐盘到餐厅,发现裴灿还没起床,卧室门依然紧闭。
虞心幼看了眼客厅的挂钟,再不起床洗漱,复查绝对赶不上了,她只好再去敲门催促:“裴灿,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还去不去复查了?”
裴灿还是一声不吭。
虞心幼对裴灿是有内疚的,昨晚她对他说了太多重话,狠话,字字直击少年的自尊。一晚上的时间太短,不足以让他彻底缓过来,她理解,也体恤他一大早有情绪,可是再有情绪也不能耽误正事。
虞心幼耐着性子又敲了敲门,换了一套话术:“裴灿,快起来吃早餐,吃完我陪你去医院复查。早餐我做了金枪鱼三明治,你爱吃的,还有鲜榨的芒果奶昔,已经冰镇好一会儿了,你现在出来喝口感正好。”
半分钟过去,回应她的只有空气。
软的不行,虞心幼只能来硬的:“裴灿,你跟我闹情绪也要有个度,身体是你自己的。大周末的,我起早不说还给你做早餐,你好意思一直躺床上吗?赶紧起来,别搞得我欠你三五八万似的,我不吃这套。”
“我数三声啊裴灿,数完你还不起,我就上楼补觉了,复查你爱去不去,我懒得管你,又不是我瘸腿儿。”
“三。”
“二。”
“……一点五。”
虞心幼耐心耗尽,把门敲得哐哐响里面的人也毫无反应,她彻底火了:“一!行,裴灿,你好样的。”
撂完狠话,放下手的时候不小心打到门把手,虞心幼吃痛地“嘶”了一声,捂着被门把手打疼的指节缓了好几秒。
等她缓过来,准备上楼回屋,因为刚才的小意外,门锁松了,裴灿的房门打开一条小缝。
从小缝里吹出来的冷气,让虞心幼生出片刻恍惚,她好像不是站在裴灿房间门口,而是站在冰箱面前。
虞心幼感觉不太对劲,凝神屏息推开了房门。
一股强烈的冷气扑面而来,虞心幼冻得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虽说天气已经立夏,但宿安还没到炎热时期,晚上开风扇吹久了都嫌冷,何况开空调。
虞心幼看了眼门口的空调开关,温度显示16度,风速开到了最大,难怪这屋子冷得像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