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悲戚地问,总不能两腿湿漉漉的回去吧,再说现在身体本来就已经难受至极了。
顾盼没说话,过了会儿,他眉头动都没都动地脱□上的衬衫,直接蹲下帮简苏擦拭着腿间。
“哎别别!这个衣服……太可惜了!”简苏记得,顾盼身上的全套衣物都是某个奢侈品牌赞助的,单单这一件衬衫就价格不菲。他慌张间想要朝后退,可是腿一动,又拉扯到了身后,逼得他生生停住了动作。
顾盼身后扶住他的腿,一面温柔地擦拭着:“对不起,今天是我太冲动了……”
还是淡淡的语调,和平时无二,简苏的心一下子就变得很柔软,柔软到自己都觉得不适应。可他还是那副刀子嘴豆腐心的别扭样子,此时顾盼又蹲在自己的身下,他不禁生出了调戏的想法。
简苏用一根手指挑起顾盼的下巴,俯视着他,俨然一副女王的样子:“既然这样,我要罚你。”
顾盼抬头仰视着他,一张英俊的面容在夜色中如吸血鬼般美得惊心动魄。
“什么样的惩罚?”
简苏差点要沉沦在对方这样的眼神里了,关键时刻他晃了晃脑袋收回神智,继续玩cos玩得不亦乐乎。
“我要你一字一句地跟我说……”简苏微微倾下/身,脸离顾盼很近,“我,是,简,苏,一,辈,子,的,忠,犬,攻。”
“……忠犬?”顾盼沉吟了一下,看来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少废话,跟着念就是了。”
“……我是简苏一辈子的忠犬攻。”
哦也!简苏心里欢快地叫了一声,大功告成!上回在成田机场看见的灯牌——冰山攻和小白受——什么嘛!明明是忠犬攻和强受才对!我是强受!啊哈哈哈哈!
顾盼看简苏一个人在那儿叉着腰乐得来劲,就像是樱木花道叉着腰笑得口水都要流下来,还一边喊着“我是天才”一样,他摇了摇头,继续帮简苏清理。
“嘶——”好像碰到哪儿了,简苏猛然间清醒过来,苦着脸嚎叫,“啊疼疼疼疼疼!”
以那天的情形,之后自然不能再回酒会了,简苏一步一步走得踉跄,顾盼便主动走到他的身前蹲下,意思是想要背他。大概是刚才简苏忽悠他说出来的承诺生效了,这样一看,顾盼倒还真是像一个忠犬攻。
“顾盼……”简苏伏在他的背上,贴着他的耳根轻飘飘地喊。
“嗯?”顾盼没有回头。
“顾盼,盼盼,顾小盼,小顾盼……”
顾盼无语。
“啊哈哈哈哈哈哈!”简苏一个人笑得抽风。
“喂……”
又往前走了将近百步,简苏才止住笑,笑声之后是久久的沉寂,转而,顾盼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气息就这么扑拂在自己的颈间。
简苏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我真的挺开心的……真的真的……”
顾盼的脚步停了一下,走出公园,一片虫鸣之声也抛在了身后,他重新把简苏往上背了背,还是不着痕迹的语气:“傻样儿。”
虫鸣越离越远,顾盼背着简苏朝外走去,也许他嘴角溢出的那一抹和风细雨般的笑容,只有越升越高的明月看见了吧。
后来的某天晚上,合租屋里,顾盼理所应当毫无顾忌地抱着一堆东西站在简苏的房间前,表示要求进入,理由是“天气太热没有空调睡不着”。简苏在乔晓和司马面前脸皮还要薄一下,卡着门推搡着顾盼不让他进去,结果乔晓和司马好像被顾盼收买了一样,两个人推波助澜煽风点火无所不用其极,硬是把顾盼送进了房门。
作为简苏的室友,一定是以胳膊肘向外拐为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