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咬牙眸底一片狠色,她下手毫不留情又干脆利落。
她的手根本就没有一点颤抖, 仿佛不是捅在了人的身体上一般。
平日里她的性子当真称得上善良平和, 然而一旦遇到了危险, 她身体里面属于季江的那部分充满了危险与狠厉的血统就觉醒了。
对付敌人, 她一向是狠辣又无情,你死我活, 你死总好过我死!
季矜狠狠地往那个女人的身上一刀又一刀地扎着,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变,直到她完全不动弹了,失去了行动能力。
鲜红的血喷溅到了季矜的身上脸上, 将她素色的衣裳和纯白的面容都沾染上了鲜艳的血红,给她增添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危险迷离的妖娆神秘之色。
想起之前被另一个女人扯走的宫绦,季矜再也不耽搁,她提起裙摆拼命向前跑去。
要她贴身的物品, 自然是要取信于和她关系亲密的人。
在这个宫宴上,符合的就只有季家人了。
而乐晔来要对付的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季矜脚上的速度更加加快,同时她在自己的心里不断祈祷着:阿姐,等我,你千万不可以有事!
季宁在宴会上久等季矜不至,她心底一沉,暗暗后悔刚才不该没有陪同季矜一起出去的。
只是,她担心她们姐妹同时离场的话,她们不在的时候,乐晔来要是做了点什么,她们根本无从得知。
然而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小宫女将一个纸条递给她,同时附赠的还有季矜贴身系着的那条宫绦。
这是季宁亲手为季矜系上去的,她又怎么会不认识呢?
“想见宫绦的主人,就独身前往此地。”纸条上这样写着。
虽然季宁心底担忧季矜的安危,她可能是真的落到写纸条的这个人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