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越来越大,许迦蓝凉得瑟缩了一下,花瓶忽然重重的砸了下壁柜,清脆悦耳的脆瓷声逐渐变得刺耳。
女佣似乎听到了花瓶碰撞壁柜的脆瓷音,担心询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迦蓝一口咬在顾然的肩膀上。
顾然像是感觉不到痛任由她咬:“姐姐不回答她吗?”
女佣没等到回答,再次敲了三下门:“小姐,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叫人来吗?”
“你……”
“我怎么了?”顾然温柔又怜惜地盯着她的眼睛,将她唇上的一缕头发勾出来仔细挽在耳后。
行为却一丁点怜惜的影子都没有:“姐姐想说什么慢慢说。”
“不要在这里。”
“那……”顾然诱哄道:“姐姐想去哪里?”
风吹得悬吊花瓶与壁柜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将他的坏心眼展示地淋淋尽致。黝黑深沉的眸子里一种名为疯狂的情绪越烧越烈。
许迦蓝抬手勉强够到花瓶,止住了瓶身与柜子的碰撞。
顾然语气天真:“姐姐不喜欢听?”
纤细的手臂随着花瓶晃荡,许迦蓝知道他是故意的。气得又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脸上。
“顾然!”
男人低笑出声,含住她的唇,抱着她滚到了地毯上:“姐姐再不回答她……你说她会不会以为姐姐出事了,叫人进来?”
许迦蓝被他的坏心眼弄得很被动。她强忍着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用尽全身力气朝门口道:“没事。”
“没事就好。”女佣松了口气:“小姐,您要下去吃午饭还是端上来吃?”
许迦蓝呼吸急促,根本控制不住语调再去回复她。顾然抱着她翻身,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将女佣的话翻译了一遍:“姐姐是想在上面吃还是在下面吃?”
他的声音沙哑性感夹杂着喘息,一听就极其的不正经。
许迦蓝朝着他另外半边脸咬了一口:“你……闭嘴。”
她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头一次觉得自家女佣有点不来事。
不来事的女佣继续敲响了门,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被一道磁性地男声打断:“别敲了。她饿了自己会起来吃饭。玩到快天亮才睡,这会儿肯定起不来。”
门口的人似乎都走了。世界仿佛又只有他们俩。
顾然赞扬道:“哥哥人还不错。”
“谁……”许迦蓝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哥哥……”
“姐姐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顾然顶着两圈牙印,托住她的脸再次含住她的唇。
“……”
明明是中午的时间。房间的窗帘都十分的厚重,不透光。
昏暗的灯光下,地板上床上以及沙发上,就连更衣室门口都凌乱不堪。小夜灯和昨晚一样辛勤在岗,莫名透露着一种昼夜不分的糜乱。
第一次因为喝了太多酒,有一大半的记忆许迦蓝都不太清晰。但是昨晚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对这间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再一次有了更新的理解。
落地窗正对老宅里的人工湖,不管在窗边做什么,都没有人能看得见……
沙发很有弹性,反冲的时候会震得脑袋发晕……
地板上即便铺了地毯,还是很硬……
更衣室第二层放衣服的柜子,她坐上去,腿刚好能轻松的环住他的腰……
……
许久后卧室里才归于平静。
许迦蓝神智不清被他抱着洗了个澡,在床上躺了许久才回过神。
顾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这一次和上一次喝醉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顾然都喜欢这样盯着她。
颇有一种想将她拆吃入腹的感觉。
即便感受了这么久,许迦蓝对上他这种视线心里依旧毛毛的,甚至反射性肚子疼。
以前在她身边又乖又奶又黏人的娇软小奶狗现在只剩下黏人了:“你怎么还不走。”
“再怎么说也为姐姐操劳了许久,姐姐这样无情吗?”
顾然帮她换上新的睡衣,头发上的水珠顺着眼尾的小痣滴落到锁骨上,看起来性感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