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他一只手轻轻覆在腹部,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露出来的白皙手腕上有一道伤痕,此刻正往外渗血。
她皱了皱眉,上前拉住顾然的衣服。后者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许迦蓝:“你手腕上怎么有伤?”
“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腕上的伤口是那个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伤口还在渗血,明显是不久才伤的。许迦蓝正疑惑凌晨一点打篮球这件事情,顾然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她的手:“有个朋友很久没见了,就玩得晚了些。”
许迦蓝想到周言安和楚行二十岁的时候打台球都能通宵,顾然打篮球打到一点过好像也正常了。
“除了手腕还有哪里受伤了?”许迦蓝看了眼他捂着肚子的手:“肚子也摔倒了?”
“没有。”顾然不好意思道:“就是有点饿了。”
“玩了那么久篮球,饿了也很正常。”许迦蓝关上卧室门:“小然你来餐厅。”
她说着就往餐厅的方向走。顾然站在原地眸色淡淡地看着她的背影。
没听到脚步声,许迦蓝回过头:“走呀。”
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换成了腼腆:“这样很麻烦姐姐,已经这么晚了。”
“没事。这会儿是我精神最好的时间段。快点跟上。我今天做了牛腩和五花肉,砂锅保温,现在应该还没冷。”
“姐姐是为了我做的吗?”
“本来想着你第一天搬来请你好好吃顿饭的。没预料到你有事情。”
“对不起,姐姐。”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本来就是我没和你打招呼。”
两人一前一后来了饭厅。许迦蓝把砂锅里的炖菜和米饭放灶上热着后又去客厅拿了医疗箱进来。
她将医疗箱放在餐桌上,坐在了顾然的对面:“手伸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顾然低着头微微抿了抿唇,将手伸过去。
血痕在他白皙的手腕上十分明显。起初卧室里的灯开得比较暗,许迦蓝没太看清,只以为是一道不太严重的划痕。此刻迎着餐厅里的灯光,狰狞的划痕虽然不长,但是又深又宽。翻开的皮肉里面甚至隐隐能看见反光的玻璃渣,很像是被碎玻璃一类的利器划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