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彻底没辙了,最后一致求神:外头多少军国大事,四爷在咱们这儿混绝对是大材小用了,您发发慈悲,把他弄走!
这些烧香的人家里,绝对包括了李煦,至于有没有曹寅,待考。
鉴于三织造是先帝老臣,新帝与他四弟也没有过于逼迫,更没有在一开始就锁拿进京。两人不过是时不时写封信过去:你们加油还钱啊~其中胤礽事情多一点,写的信少一点。四爷就是管这一块儿的,拿出了劳模兼话痨的精神,实施精神轰炸,基本上就是一礼拜一份账单寄过来。把曹、李二人弄得苦不堪言。
两人心里也明白,江南是个丰肥的地方,谁当权了,不想拿这里犒劳一下自家亲信呢?两人地位都有些尴尬。到了这会儿,曹寅就由衷地感谢康熙了,他有个铁帽子王的女婿,京里对他还算客气,平王府也时有加护,曹寅比较透彻,最近身体还不好,正好没力气多做什么小动作。
李煦想的却是,密嫔是他侄女儿,又是他从中做的冰人给了康熙,还生了儿子,允禑跟皇帝不但是兄弟还是连襟,怎么着也不会把他逼得太狠,说不定还能再留在江南——经营数十载,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呢?所以,四爷您还是走,咱经不起您这“爱的问候”啊!
在应对这件事情上头,两人的表现就有了高下。李煦同学四下送礼,帮忙求情,让已经接手了他爹手里各路密探的胤礽很不爽。曹寅只往京里送了一样儿礼物,还是直接送给胤礽的——他儿子,曹颙。理由就是儿子到了年纪了,该当差了。
曹颙来京,也没有傻到独个儿直奔到内务府去报到,反正他爹的折子已经上了。他先在自家宅子里住下,然后去了他姐姐家里。接着平王带着小舅子去拜会了又一位叔祖父——雍王。
必须提出表扬的是,曹家的礼仪还是非常不错的,雍王这样龟毛性情,比较喜欢礼仪周到的人,能力是一回事,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可以无能,但不可以无礼。
雍王把曹颙的事儿跟胤礽汇报了。胤礽心情再不好,弟弟面子还是会给一点的,在这件事情上,胤礽兄弟的观点是一致的:态度!
胤礽道:“曹寅也是有心了,就把他儿子留下来,你酌情给他个差使。等等,把他叫来我看看。”
胤礽有点颜控,曹颙长得还不坏。曹颙此时还是个小青年,身材比较魁梧,倒也有些看头,样貌也过得去。胤礽冷眼看他请安,倒也规矩恭谨,听他自报家门口齿也清楚。
胤礽又问他读了什么书,曹颙答道:“奴才父亲也给奴才请过西席,授了些经史。”
胤礽记性挺好,提问了几条,他都答得上来,又问:“可通弓马武艺?”
曹颙垂手答道:“在江宁的时候略习过一些,称不上精通。”
胤礽挺闲,拎着他又去考较了一回,三箭两中红心,另一箭也在靶子上了。
还行。胤礽扭头对他四弟道:“曹寅倒还没有忘本,这孩子留下了。你看着办。”
原本要呵斥一下的,由于有老四护航,胤礽的火就没往曹家这里发。但是他迁怒上了另一个人:李煦。此人儿子比曹寅多,不但有儿子还有孙子,居然不积极主动表示。
胤礽心里的小本本儿上,给李煦记了一条。打发走了曹颙,胤礽留下他弟弟说话:“依你看,曹李二人的亏空究竟还得上是还不上?”
雍王低头想了一下:“他们都老了。”办事有点拖拉,就算能还上,也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胤礽冷哼了一声:“我因看着他们还算忠心,才留到了现在。先帝崩逝,两人皆上折请回京奔丧,我没允,他们今年又请归。你问问他们,可愿意从此定居京城。”王八蛋!还敢再要求继续要盐政的差使,不给了,都给我滚回来,别想再损公肥私了。
雍王吃了一惊:“那亏空呢?”
“他们是指望不上了,找个能还的人去江南罢!”
“嗻。”
作者有话要说:有谁跟我一样忘了定今天早上的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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