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跟着戳了戳。

“去房间吧。”周兮辞手心里出了汗，“有点热。”

“嗯。”陈临戈应了声。

临走前一天傍晚，他们还去了趟陶家村，去爬了当初的那座山，时隔一年，再次站在同样的位置。

蒲靳：“靠。”

她凑到他耳边，“去年只有你没有喊话，如果再给你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你会想说什么？”

周兮辞心跳很快，手心里都是汗，她没有回答，手碰到他的胳膊，摸索着仰头亲在他唇角，依旧青涩而生疏。

陈临戈人一僵，捉住她的手：“别乱碰。”

蒲靳：“……”

周兮辞松开他的手，进了卧室，手在墙上摸到开关，按下去屋里的灯却没亮，“嗯？”

陈临戈抬手关了空调，“走吧。”

“他今年没种西瓜，去外地打工了。”简凡说：“说是累死累活也就赚那么点钱，生活都没个奔头。”

“没什么。”简凡问：“你这买的什么？”

陈临戈开了门，拉着她走了进去，又轻轻关上了门。

屋里很快凉了下来。

周兮辞和陈临戈站在人群后，牵着手对视。

“哦。”蒲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走之前灯泡就坏了，今天才想起来换啊？”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盖过了空调的嗡嗡声。

“灯泡。”周兮辞说：“我房间灯泡坏了，等会睡觉前要换一下，不然晚上看不见。”

不论天长，不论地久。

“明天我去买灯泡来换。”陈临戈说：“你们晚上睡我那边，男生睡这边。”

“嗯？”他靠近了，呼吸声变得清晰许多，“接吻吗？”

“怎么了？”陈临戈走近了问。

“是！啊！！！！”简凡对着高山呐喊，一瞬间像回到了一年前，他们站在这里，许下豪言壮志。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一起吃饭熬夜斗地主，凌晨睡不着，六个人还中二病犯了似的爬起来去轧马路。

周兮辞手无意识碰到空调遥控器，不知按到了什么地方，“嘀”地一声，清晰响亮。

周兮辞低着头，喘息声很急促，手紧扣着桌沿，陈临戈很快靠了过来，灼热的吻从眉心亲到唇角。

“什么？”

周兮辞手圈到他颈后，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要回去了。”

刚刚从家里出来后，周兮辞为了不让他们找到机会开她和陈临戈的玩笑，拉着他去小区门口逛了一圈。

简凡叹了声气，“快出牌吧。”

周兮辞倚着桌沿，屋里的窗帘遮挡了月光，昏暗的环境里，空调的嗡嗡声盖住了彼此的呼吸声。

他低头，迅速而短暂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爱你。”

但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他们永远都会庆幸，这一刻站在身边的人始终还是彼此。

“没事，又不是完全看不见。”周兮辞关了门，走到桌旁，拿起遥控器开了空调。

周兮辞抿着唇笑起来，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夕阳。

“好像停电了。”她走出来去开了客厅的灯，屋里一瞬间亮了起来，又做贼心虚似的给关上了，“估计是灯泡坏了。”

“以为什么？”周兮辞走到桌旁，把手上的袋子放到一旁，脸上的表情格外自然。。

“不想回去。”陈临戈站直了，她的胳膊顺着滑落下来，碰到他硬邦邦的腹肌。

他们还是他们。

这会儿，蒲靳捋好手中的牌，反应过来：“你今天回来不是没回家吗？怎么知道你房间的灯泡坏了？”

“他不算人。”

周兮辞笑了：“二叔还真有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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