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戈撕着油条泡进豆浆里,“那快吃,别迟到了。”
陈建业说不想成为他的枷锁。
周兮辞半梦半醒,下意识将手搭了过来,和他靠得更近了些,嘴里也呢喃了一声:“……晚安。”
说蒋玉雯和陈临舞没有担得起家业的能力。
“不能。”
她从陈临戈手里接过书包:“我回宿舍换衣服了,你去找蒲靳哥吧,中午等我吃饭啊。”
陈临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开电脑也是习惯性地行为,真开了也没什么想要玩的。
“睡吧。”
周兮辞反应很快地跳开了,扭头看了看四周,这个时间校门口人不是很多,她摸了摸额头:“你注意点。”
陈临戈看着他:“你干吗去了?”
“不借了。”蒲靳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我昨晚没休息好,疲劳驾驶不安全。”
“你室友他们不在?”
“啊走了走了。”
“好。”
他盯着屏幕发了会愣,突然想到什么,点开搜索栏,输了一个名字进去——荆逾。
“去找他,他上午没课,要去找朋友借车,我陪他一起过去。”陈临戈说:“你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也不是怕,就是觉得报道第一天就让人催很不礼貌。”周兮辞喝了口豆浆:“好吧,还是怕。”
陈临戈握着鼠标,随便点开一个视频静音播放,看了没几秒又叉掉了这个页面。
须臾间,它们像是被什么惊动,挥动着翅膀,在广阔的蓝天下,径直飞向了远方。
“你真客气假客气?”蒲靳从上铺伸了个脑袋:“你丫再废话一句,你现在就从三楼跳下去。”
“吃过了。”
“骗你的。”陈临戈乐了:“没打电话,你还有四十分钟可以吃早餐。”
“你这么怕杨教练?”
“嗯……嗯?”周兮辞这下彻底醒了,猛地跳下床,慌里慌张洗漱完换好衣服:“早餐给我拿袋子装一下,我路上吃。”
陈临戈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楼,楼顶有一排栖息的鸟儿。
“滚吧。”
这一夜难得消停,周兮辞这一觉睡得很实,早上被陈临戈叫醒的时候还总觉得在做梦。
陈临戈笑了:“现在记得也不迟。”
陈建业的手术虽然很成功,但开颅手术不比其他,恢复期很长,窦彭说他不想把家业留给别人。
“周末出去约会都没回来呢。”蒲靳说:“一宿舍四个人,三个都有对象,你能想象我的感受吗?”
可从陈临戈来到陈家那一刻起,即使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可在情感上,他们早已无法分割。
陈临戈坐在他桌前:“电脑能用吗?”
“哎。”陈临戈笑着叹了声气,像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等看不见人影了才走到路边拦车去b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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