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都这样了,再算这笔账也算不清楚。”陈建业看着他说:“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你不是我的亲儿子,但我最庆幸的也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儿子。”
水声响起来的时候,陈临戈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边找到她的拖鞋放到浴室门口。他去外边的浴室洗漱完叫前台送了两份晚餐上来。
陈临舞拉着陈临戈的手,笑眯眯道:“爸爸告诉我的,你们在谈恋爱,我是该叫嫂子对吧?”
蒋玉雯攥紧了。
陈建业又看向站在床边的一双儿女,他摸摸陈临舞的脑袋,该说的昨晚他都跟母女俩说了,只剩陈临戈。
他真的做到了。
陈建业的手术时间定在早上九点。
真是看一眼就蹿火。
睡了一下午,两人这会都饿了,面对面坐着吃完饭,陈临戈还要去趟医院,周兮辞本来还想跟着过去,一看到两人脖子上不同程度的印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干吗了。
这枚戒指是当初他们结婚时陈建业自己动手打的,很素朴,比起那些钻石戒指算不上什么,可这么多年过去,夫妻俩都没想过换。
陈临戈心里难过,她知道也愿意这么哄着他,甚至想过再进一步也没事,可陈临戈从来不提,估计是怕吓着她。
陈临戈听到这话,眼睛就有点红了。
开颅的手术都算不上小,陈建业心态倒是很好,被推去做术前准备前,还在病房跟他们开玩笑。
周兮辞一时半会是出不了门了,最后一道雷线虽然没越,但亲密的事也没少做。
陈临戈到八点多才回来。
周兮辞知道他心里念着手术的事,跟哄小孩似的,手在他后背搓了搓,“别想那么多,快睡觉。”他闷闷“嗯”了声,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唇贴着锁骨亲了一下,倒也没做什么:“睡吧。”
尽管医生说了手术风险不高,但还是免不了会担心。
陈建业拍拍他的手,“爸不想做你的枷锁。”
她怕丢人,就留在了酒店。
蒋玉雯带着陈临舞昨晚就来了医院,陈临戈早上和周兮辞过去的时候,出于礼貌还是叫了声妈。
“老陈。”蒋玉雯和陈建业相伴二十多年,拌嘴吵架都是家常便饭,哪怕是闹得最凶的时候,说要离婚也没真动过离婚的心思,这回他一病,蒋玉雯也慌了神,抓着他手不松。陈建业拍拍她手背,把无名指上的素环褪下来塞到她手心里:“拿好,我出来找你要。”
陈建业招呼道:“别站着了,坐吧。”
等差不多了,护士进来通知要去手术室做准备了。
电影放了什么他也没脑袋里去,倒是周兮辞一直在怀里蹭来蹭去,蹭着蹭着又亲在了一块。
无论亲疏,无论血缘。
十岁的年纪。
戒指是,人也是。
“没有。”陈临戈立马否认道。
他回头冲周兮辞笑,周兮辞摸着鼻子也笑了笑,抬头跟陈建业打了声招呼,怕陈临戈为难,也叫了声蒋阿姨。
周兮辞站在床尾,看着陈建业脸上的笑意,忽然想起多年前陈建业和蒋玉雯因为退养陈临戈的事情大吵了一架,她去陈家替陈临戈出头,陈建业对她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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