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绫道:“姑娘终于想起来问了,公子单名一个玄字。”姚妮尴尬地清清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就这毛病,不好意思开口。当年发传单,只知道分她传单人姓什么,见面就喊x主管,到结算拿工钱,也没开口问过人家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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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绫终于放弃了教姚妮弹琴,倒是殷素纨时不时来跟姚妮下一盘棋,棋是围棋,殷素纨水平不低,姚妮是赢少输多,多少也算是一种娱乐。姚妮不太喜欢下棋,下棋也是为陪她外公,到外地上大学之后,这门手艺就生疏了。
只是跟那位殷玄公子还是不熟,殷公子似乎整天都有事要做。姚妮久宅而缩,不好意思主动跟美男粘乎。我朋友为什么还是单身
就这么相安无事过了好多天,姚妮勉强看了八、九本书,堪堪看完了两朝,下面还有几十本正等着她。船,靠岸了!
殷红绫船上时候就念叨:“到了岸上就好了,也好给姑娘置些能穿衣裳。还有螺黛。我们婢子不好用那么贵重,只有柳条。”
姚妮别没听到,只记得柳条了。深宅哪会管化妆呢?妆匣里胭脂水粉她统统都没用,别提烧画眉使柳条了。殷红绫等人只当她是不屑用,也不敢劝。姚妮是学过画画,铅笔什么,这时节明显是没有。炭条画倒是可以有,有段时间,她都自己烧了柳条来用,方法也很简单,就是装个铁罐子里,装得密一点,密封好了,烧就行了。
姚妮十分盼望能靠岸,她好歹会画两笔炭条画,也算是个鲜手艺。不管什么时候,先把自己武装起来总是没有错。
殷家主仆大包小包、箱笼十几个地往下抬,姚妮就一个包袱皮儿,包着装她那身t恤、牛仔、内衣扁长盒子。殷红绫扶她下到地上时候,姚妮觉得自己两条腿都是飘着,差点儿软到地上。
殷家不愧是大户人家,早早有了车马来接。一个管事模样中年男人迎了上来,朝殷玄一抱拳,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殷红绫已经扶着姚妮到一辆马车前。一个墩实汉子放了个长条凳子到车辕旁边儿,殷红绫扶着姚妮踩着凳子上了车。车子看着不大,坐进去,也不大,胜铺了坐垫,里面也很干净。
车子不多会儿就动了起来,跑了没多久,就一处宅子前停了下来。殷红绫道:“这也是咱家产业,小地方,简陋些。咱只这里停两三天,修整一下就走。”姚妮心说,殷家可真是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