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舟再也顾不得,弯腰紧紧将人抱住,双目通红的好像要滴下血来。他不住地亲吻楚橙脏兮兮满是污泥的小脸,声音颤抖,“楚橙橙……楚橙橙,我活过来了。”
分别多日再见,两人都没想到会是t这样的景象。
楚橙眼睛哭的红红的,还在不住地掉眼泪,在他怀中缩成小小的一团,委屈道:“你来的慢死了,叫我等了好久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
陆长舟满是深深的内疚,心如刀绞。他不停地将楚橙往怀中拥,好像要将这个人揉进血肉里。
这些天楚橙实在过的糟糕透了,一路上心惊胆战不说,身上到处是被碎石芦苇划破的伤口。重逢的喜悦散去后,陆长舟将她抱起出了船舱。
他们才下船,那只船就好像再也撑不住一样,哗啦一声散架沉进了水中。
陆长舟抱着楚橙,更是心悸。若他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临阳追上来,说端王在手下的保护中逃了,但白木詹被他扣下,问如何处置。
陆长舟看一眼怀中可怜的小人儿,只道:“先关起来。”
他知道,楚橙现在需要休息,不是算账的时候。当天,众人在禹城一家客栈歇脚。
楚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这几天虽说白木詹待她并不差,但楚橙一颗心总是悬着,吃不好睡不着,才几天不见又瘦了。
她身上本就没几两肉,陆长舟抱在怀里心疼的不行。他亲手端着一碗瘦肉粥,一口一口喂楚橙吃下。
“饱了,不想吃了。”楚橙胃口本来就不大,再加上心里揣着事更加吃不下。
陆长舟就哄她,“乖,再吃一点。”
楚橙别过脑袋,“不吃。”
陆长舟只得作罢,说:“那你想吃的时候再叫我。”
几个日夜不曾好好睡过一觉,两人都极为疲惫。楚橙已经躺到了床上,见陆长舟似乎打算出门,又腾地一下起身,说:“夫君……不愿意我和睡了吗?”
女子被劫,即便寻回无论事实如何,在外人眼中清白就是失了。世道如此,楚橙还能说什么?
她轻轻地啜泣,抹了眼泪,“夫君愿意来寻我,我已是感激。这种事,自是不能勉强你的。夫君只要写一封和离书就好,我不会纠缠于你的。”
“胡说八道什么?”陆长舟拧眉,冷冷折返回来。他不过想去见白木詹,未曾想他的小妻子就因为这个胡思乱想了。
他道:“你是我千辛万苦寻回来的,既不要你我寻你做甚。不要胡思乱想,且说你和端王没发生什么,就是发生了,错不在你我有何理由怪罪?”
楚橙这才抬眼,小心翼翼看他:“夫君此言当真。”
“当真!”
压在楚橙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下来,这几日忙于逃跑她没时间想,回客栈后想到女子清白的问题,一时间神思恍惚,见陆长舟深夜要出门,还以为他真的不要自己了。
楚橙又问:“那你方才要去哪里?”
陆长舟叹气,解释了出门的理由。不过见她实在害怕,今夜也不打算再出门了,便抱着她躺在床上,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楚橙的脊背,说:“睡吧,t我不走了。”
被他像以前一样抱在怀里,楚橙才觉得安心。不过当时从船舱的梯子上摔下去,她的屁股先落地,这会还疼着。楚橙便换了个姿势,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夫君,我疼。”
陆长舟睁眼与她对视,目光好不温柔,“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楚橙脸一红,脑袋倏地埋进他胸口,嗡声道:“屁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