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离间,是想说这硕果要被祁徽拿了罢?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做臣子的,生来便是要匡扶圣君,假使祁徽真的能振兴大梁,他虽有不甘,也绝不会忤逆。到时候打起仗来,不说输赢,他辛苦治理的福州,尸横遍野,又于心何忍,恐怕祁徽也是这么想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兵戎相见。
他冷哼一声:“你还不死心吗?”
“堂哥!”
“你不必说了。”祁成穆道,“我意已决,不会更改。”
祁舜华脸色铁青。
皇上要杀父亲,而今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拉拢祁成穆,然而他竟然一点不听,非得效忠祁徽,那可怪不得她了!
她抬手摸了摸发上金簪。
正当要进入御马监的马厩,迎面见一架凤辇停于门口,陈韫玉穿着一身镶玉色宽边杏黄色的骑射服,脚蹬鹿皮高靴,扶着宋嬷嬷的手下来。
第一次见到,是在端午节,绯色衬得她肤白如玉,娇弱的好像枝头的玉兰花,但没想到这宽大裙衫之后,竟藏着副绝好的身材。丰满的丰满,纤细的纤细,祁成穆瞧得一眼,脸不由发热,微微转过头去。
祁舜华看在眼里,心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陈韫玉可真来得巧,伸手取下金簪藏于袖中,紧挨在祁成穆身边,轻声道:“堂哥,这娘娘当真好看,连我一个女子见了,都要把持不住呢,何况是男人,你说是不是?”
声音像不是她的了,变得极为蛊惑人心,祁成穆心头一跳,竟不知说甚,下一刻,祁舜华便是往前走了去。他也不好失礼,跟着往前,只抬起脚,左手臂莫名传来轻微的刺痛,他顿足一摸,却又并无异样了。
两人上前请安,陈韫玉笑着道:“你们也来骑马吗?”
“臣女是想向皇上借一匹马,至于堂哥,皇上说是要送他一匹骏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