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徽低下头,含住勺子,有点别扭。
不过,吃第二口时好像好点了。
“夹个圆子。”他道。
陈韫玉便是拿筷子夹起来,送到他嘴边,怕碎屑落下来,她拿一个小碟在下面托着。
果然有经验,祁徽嘴角一翘。
早膳吃完,陈韫玉觉得整条手臂都酸了,心想明明他平日吃得挺少的,这回竟吃那么久,许是昨日受伤,胃口变大了?倒也是好事,不过以后的一日三餐,都要她喂呢!
陈韫玉揉着手臂,想哭。
宫里最近戒备森严,到处都有护卫巡逻,蒋绍廷站在宫墙之下,瞧着远处的延福宫,后悔得肠子都发青。他着实没有想到平日里那抖抖索索的小黄门竟然会有一身好武功,还以为陆策不在,便有机会了,结果却是打草惊蛇。不过那黄门是常炳送于祁徽的,他竟是一点没有透漏底细,约是只有太后知晓,难怪曹国公一直不曾动手,倒是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偏偏要试。
蒋绍廷手握着剑柄,想到昨日被父亲训斥他轻率,狠狠咬了咬牙。
数日过去,祁徽伤势稍许好了些,这日用完膳,与陈韫玉道:“实在百无聊赖,你去外面摘些花来,朕教你插花。”
这话抚慰了她发酸的手,陈韫玉惊喜道:“要摘什么花?”
“什么花都摘些。”祁徽道,“你把宫人带去,摘得越多越好。”
陈韫玉答应,便是招呼了云竹云梅离开延福宫。
他靠在床头,瞧见屏风之后,那狗儿的窝,与长春道:“你身手好,带只狗出去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