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大松一口气,夸张地举着爪子自己胸口顺了两下,“那就好,那就好。”
凌冬至心里有点儿感动。
小样儿又说:“真要连累你了,让把你抓起来,以后我上谁家去吃小黄鱼呢?”
凌冬至,“……”
小样儿还自言自语地庆幸,“回头连个躲雨地方都没有,那可就惨啦。”
凌冬至,“……”
小样儿想了想,又凑过来提醒他,“以后你可别再用手绢啦。多不安全啊。管那个东西叫……叫线索呢。”
凌冬至磨磨后槽牙,“你还是趁早滚吧。”
转天下班时间,庄洲果然过来接人。车子驶出校区,一路向北而去,不多时驶进了美术馆后街。
凌冬至倒没想过会有人把菜馆开这种地方。这条街上除了美术馆就是玉器铺,街角还有一家比较出名外文书店,虽然也是闹市,但是跟商业街相比,客流量可就差得多了。或许人家就是要求个酒香不怕巷子深效果吧。
庄洲说那家店从外面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也不像别菜馆似挂着老大招牌。凌冬至估摸着,这摆大概就是私房菜馆谱儿吧。有身份宾客熟门熟路就来了,没身份宾客对面走过去也不知道这不甚起眼门脸里头其实别有锦绣。
两人进去时候,门厅里已经有了几个相熟客人,正聚一起说说笑笑,见了推门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笑着迎了过来,“怎么才来,我本来还指望你早点儿来帮着我招呼人呢,你倒是会偷懒。”
这青年与庄洲年岁相仿,眉眼温和,语气熟稔。转头看见凌冬至,呆了一下,眼里生出几分若有所思神色,“这位是……”
庄洲搭着凌冬至肩膀将他往前推了推,“凌冬至。和宽。老和就是这家店老板。”
和宽人如其名,眉眼带笑,看谁都是一脸和气。他跟凌冬至寒暄两句,再看向庄洲时,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既然是庄二朋友,这里就不是外人。”和宽看着凌冬至,笑得一脸真诚,“今天来都是熟朋友,恐怕免不了互相灌几杯。等下要是庄二喝多了,你还得帮我看着他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