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活动彩排的现场碰到,要对台本,也算有了接触。偶然一次,车银优就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公司还不打算让你出道吗?姜素衣告诉他,她已经不是练习生了,未来的职业规划是成为主播,意外的消息让车银优再度惊讶,不出道了?
“也不是当了练习生就非得要出道啊。”姜素衣笑问他,“前辈是进公司就想着要出道的吗?”
前辈失笑,“准确的说是挖掘我的星探跟我的父母承诺我百分之百出道,我才签约的。”所以进公司的那一刻,他就是出道预备役。按照媒体报道过的夸赞说法,当年他们整个团是围绕着他打造的。
了然颔首的姜素衣说,“我们不太一样,我是出于感兴趣没尝试过才去当的练习生,试过了发现那不是我想要的,就解约了。”
“还真是果断。”车银优笑言,“要是我的话,可能会不甘心。”那么辛苦都坚持下来了,不能出道不就是半途而废。
姜素衣也笑道,“人跟人的追求不一样才让世界丰富多彩啊。”
被逗笑的车银优点头赞同。
那次碰面,车银优就问姜素衣要了号码。说真心话他没有想做什么。从他进公司到现在,全公司上下都在给他灌输恋爱的风险,他当时也挺忙的,要兼顾学业、男团行程和演员,三重压力叠加在一起,实在是没精力再去想更多的事。
好感自然是有啊,可都不能给女孩子陪伴,那何谈散发好感,更遑论追求。
两年前,要到号码的车银优跟姜素衣只通过两次电话,为的还是校庆彩排。后来有大半年没联系。新的一年,经纪人在定行程的时候问车银优要不要提前把今年成均馆校庆的时间空出来,后者在当天犹豫许久,给姜素衣打了个电话,本想说点什么今年校庆的事,结果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人表示,这是我新买的号码。
人生首次,绝对是第一次,有女性朋友换了号码而自己不知道情况发生了,车银优也很懵,更不知道他是应该再去问姜素衣要一次号码,还是对方在表达,不想联络的意思,这事儿就卡住了。
此事也导致,大三的姜素衣和大四的车银优在校庆的活动上再见面时,双方都维持着表面客套,但没有过多亲近。车银优不好意思去问,你是不是换号码把我忘了?
就这么又过去了大半年,也就是上个月,双方因一场商业活动碰面。此时的车银优已经毕业了,男团也刚结束回归,距离进组拍摄也还有一段时间,换句话说就是有空了。
活动开始前对台本时,车银优问姜素衣结束后参不参与聚餐,看她摇头,就试探着开了句玩笑,你是不是换号码了?
扬眉一乐的姜素衣回忆片刻,“我之前上过热搜,那是我第一次上热搜,没经验,也不知道谁把我号码泄露出去了,好多人给我打电话,我嫌烦就换了号码。因为没找到泄露我号码的嫌疑人,所以新号码只有经常联系的人才知道,原本的号码注销了。”
时隔许久才知道自己不是被‘拉黑’的车银优也就放下了心,还能自嘲一句,“我给你打电话发现我可能被拉黑还努力思考,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冒犯了你。”
“第一次被女孩子拉黑啊?”姜素衣调侃他,“没事儿,经历多了就习惯了。”顺带解释,“我纯粹是忘了。”
“那....”车银优把手机递过去,“可以重新交换号码吗?”
瞟了眼坐在角落的经纪人,姜素衣通过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判断,她应该没接收错信号,收回视线后,笑眯眯的接过了手机,边输入号码边说,“我们不是加过kakao(kakaotalk)你可以用那个找我啊。”
没好意思讲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车银优讲得是,“你已读不回的习惯是上过热搜的。”
闷笑出声的姜素衣把弄好的手机递回去,“那我们就电话联系吧”
一个月后的现在,电话,昨晚车银优就打过,询问姜素衣后天有没有时间去打保龄球。妹子表示抱歉,没空。
没空的姜素衣是要去搬家,没告诉车银优是懒得来回掰扯什么‘我帮你搬’or‘不用不用’之类的。
妹子只说‘有约了’,男孩子自觉没有立场再继续问‘跟谁约,玩什么’之类的,只能挂了电话。
到今天,纠结了一晚上的车银优大清早就给罗宰民打电话,朋友,想不想一起打篮球?
关于罗宰民和姜素衣的关系,只要稍微关注一些姜素衣就知道,双方是至亲。这事儿在爱豆圈不是秘密,自从姜素衣红了,就更不是秘密了。有很多看脸识人的男孩子想要认识她,就自然会到处打听谁跟她关系好,有她号码或者能叫出来一起玩。
只要一打听,至亲罗宰民就会出现。这位登场时必然会伴随着一些质疑,比如,真的只是朋友?
帮忙打听的金有谦并不是很确定,不过,“应该是吧,那么光明正大的就应该只是朋友,遮遮掩掩的反倒有问题。”
车银优觉得有道理,继而有了‘篮球局’的电话。他打这通电话倒不是什么试探,而是想问罗宰民,你知不知道姜素衣明天跟谁约了。可等电话打过去,接通了,又觉得大家没那么熟,突然讲这个有点冒昧,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变成了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篮球局没组成,罗宰民明天有行程,但他想着是不是可以给亲故找个工具人去帮忙,就在会议后给姜素衣打电话,告知车银优来试探我,以及,你搬家要不要人帮忙,他也能当个免费劳工。
“你是不是忘了,我邻居犯了天条我要跟人家告别。”姜素衣怀疑小伙伴失忆了,“这种场子你把车银优送过来居心何在,组修罗场啊?”
还真忘了这件事的罗宰民想起来了反而觉得她很需要个工具人去保护她的安全,“就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拒绝他,那人要是想不开对你做什么怎么办,车银优多少能当个盾牌挡一下。”
“我眼光有那么糟糕吗?从垃圾桶里找暧昧对象?”姜素衣让他别操心了,“那哥人不错的,不是神经病,我这连分手都不算,哪有那么夸张,都不用讲开,暗示我要搬家,他就懂了,又不傻。”
罗宰民不接受这个回答,“你又知道哪里藏着神经病,男人喜欢你的时候自然只让你看到优点,可男人突然发疯,你那小身板怎么抵抗,到时候就晚了。听我的,叫上朋友一起,不叫车银优叫上别的男性朋友,或者多叫几个女孩子陪你一起,再不然,你等我行程结束,我陪你去讲。”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全,再补充,“不要在家里聊啊,尤其不要进他家,去你们小区的咖啡店,找个人多的地方,更安全。”罗宰民怕她不听劝,故意板着脸吓唬她,“姜素衣,你想想你的那些小组作业,全是凶杀案,受害者都跟你一样,一开始都觉得没什么,好多都是熟人突然发疯,别抱着侥幸心理,真出事你哭都晚了!”
传媒学院的小组作业有涉及过恶|性|事件,但不是全部,找亲故帮忙看过小组作业展示ppt的姜素衣有些无语,“我这个写作业都没有后遗症,你一个负责挑错别字的居然有ptsd?”
“我这叫防范于未然。”罗宰民想起那些稀奇古怪的凶杀案就想吐槽,“你不记得有个男的追妹子,告白不成居然给人泼硫酸,女孩子一辈子都毁了,他却因未满十八周岁只被判了七年,甚至还出狱了。你自己写作业都骂了一个礼拜,你居然还不引以为戒。”
“姜素衣我告诉你,小心无大错。”
万分想吐槽她又不是多了个爹的姜素衣到底还是认下了‘听爸爸的话’,“知道啦,我找李咏知陪我一起,行了吧?”
“多叫几个,你们就两个女孩子也很危险。”
“行叫一群!”
在电话里糊弄的‘爸爸’的姜素衣在隔天搬家时却谁也没叫,婉拒一位暧昧对象而已,何必搞那么麻烦。但她还是很了解怎么保护自己的。
当天上午九点二十五,搬家给行礼装车的工人已经来门口按门铃,提前约了人十点见面的姜素衣就在走廊尽头,保证吼一嗓子搬家工人都能听到的距离,也是正常聊天工人们听不到的距离,准备跟邻居小哥说再见。
九点三十八分,就在姜素衣等着隔壁邻居开门时,走廊另一端的电梯口方向先拐了个妹子进来,随后又拐进来一个男人。
妹子,姜素衣认识,李咏知。男人姜素衣脸熟,但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不过看到了李咏知,姜素衣也就知道,罗宰民干了什么,哥们真的是‘爹’。
带着朋友走进的李咏知先跟两位陌生人互相介绍,男孩子是小有名气的男团爱豆,蔡亨源。名字和脸对上,姜素衣就想起来对方是谁了,跟他客套两句,正准备问李咏知,是不是被罗宰民忽悠来的时,电梯口那边又拐过来一人,邻居小哥。
姜素衣看到对方有些惊讶,怎么会从电梯口出来?李到现看着走廊上来回走动的扛着行礼的搬家工人,也愣住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朝他们那边走。
“自己找地方待,或者去我家里等。”姜素衣示意姐妹闪。
李咏知看了眼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视线再扫向搬家工人们,也算能安心退散。
两边都往姜素衣家的方向走,迎面快碰到时,双方都很自觉的拉下口罩冲彼此欠身问候。李到现看到两位艺人并不惊讶,另外两位看到他的脸时都楞了一下,男孩子没多想,主要是脸不熟,李咏知却认识这张脸,尴尬一秒,加快脚步抢先进门,躲进去后跟来人八卦,那是个演员哎。
演员的神色有些疲惫,那张脸让姜素衣本想想出口的话改成,“你该不会通宵拍摄?”
“没有通宵,两点多(凌晨)就收工了,是拍摄地有点远。”李到现扒拉下头发好似有些尴尬,“从仁川回来的,本想着先冲个澡再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