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是无法瞧见这一幕了,她轻叹口气,有些忍不住想问宗庙的事情,但又怕戳到他的伤口。
她欲言又止,贺玄看在眼里道:“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
“是不是想问祭祖?”
她霍然抬头:“你如何知的?”
“我如何不知?历来这一日最紧要的事情便是予长辈敬酒,去宗庙拜祭。”贺玄道,“你自然也清楚的,不过此次便算了,我父亲埋在宣城,母亲埋在晋南,原该一起搬迁到长安来,但我怕……还是再等等吧,到时我自然会重修宗庙。”
这长安不是永久之地,他并不愿意这样折腾父母的骸骨,将来搬了又搬,除非能等到真正的安稳。
那是多久之后呢?
杜若惊讶,心想他可真是有耐心!
“不过我们还是可以拜祭一下的。”她道,“父亲母亲在天之灵,自然随时都能看见,我们就焚香,敬他们一杯茶罢?”
这是人生中的大事,她就不信贺玄一点不想,他也许只是因为执念,刻意忍着罢了。
贺玄怔了怔,忽地颔首:“也罢。”
他吩咐元逢去准备。
鸡翅木翘头的案台上很快就放了香炉,袅袅的烟升起来,杜若从鹤兰手里接过茶,朝着天上看一眼便跪在了锦团上,贺玄瞧着她虔诚的样子,也慢慢跪在了旁边。
她说,不管父亲母亲埋在何处,他们都是在关心着自己的。
他娶妻了,父母也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