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殊明显是一件事要做,必得要做好的人,肯定不会在没有赶走倭寇的前提下,离开战场。
“赶是赶走了,可咱们两城县差不多两百多个衙役,竟连五十来个倭寇都打不过,这口气怎么吞得下去?那些倭寇要抢的也都抢走了,说是赶走,不过是好听些,他们要真回头,咱们还未必挡得住!”余文殊猛地一拍桌子,把碗碟震得通通乱响。
江素梅愣愣的道:“怎么会这样?那些倭寇那么厉害么?可衙役不是也一样有些武功的?”
“花拳绣腿!”余文殊看了昨日两方打斗,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些倭寇也不见有多厉害,实在是他们的衙役太差了,他正色道:“今日我要开始整顿衙门差人了!”
“好啊,是该这样。”江素梅赞同,“如此体弱胆小,将来也不足以保护百姓,更别说捉拿奸恶了。还有,我听说这些衙役暗地里也做好些龌蹉事,相公未必能一一察之,依我看,这父子相承,世代执役的陋习头一个就得改!”
余文殊认真听了,问道:“你好似对此有不一样的看法?”
江素梅点点头,坐下来道:“相公若不嫌弃我孤陋寡闻,胡言乱语,那我就继续说。”
“说罢。”
江素梅便道:“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实际上,父亲厉害的,儿子并一定能行,像衙役虽说是差人,可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做不好,坏的影响很大。上回税关那两个不就是么,差点连累到你的前程,所以说,父亲可以胜任衙役,儿子却不一定,我认为必须也要考核。”
余文殊赞同,祖父与父亲便是一个实例,祖父可以当首辅,父亲呢,就是给他做县令都未必可以的。
她顿一顿:“换一个角度来看,假如父亲做了衙役,成绩平平,而他儿子却是一方人才,可因为父子相承的关系,儿子却要顶着父亲的名头去当衙役,那不也算是一种浪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