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低声下气,定是已经怕了,其实他也不可能不怕,余文殊道:“陆大人此话已是晚了,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他手里有好些人,只要用些手段,他们早晚都会交代。
陆象晋脸色一下子煞白:“余大人,这些商人重利,说出来的话如何能信呢?只要给他们钱,什么不敢讲?”
“但这些人也不是傻的,除了张一下口,未必没有藏下实质的证据啊!”余文殊似笑非笑。
陆象晋当初收了那么多钱,自然是有迹可循,那些商人都是富豪,也是摸打滚爬一路出来的,个个都是人精,岂能不想个法子自保?
陆象晋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垂下头道:“余大人,那你想怎么样呢?”
“我看不如主动投了衙门罢。”余文殊也不指出是谁,只淡淡回答。
陆象晋一下子又抬起头来,这回他的脸色显得有些狰狞:“陆某可是好好与余大人相商的,余大人当真不听么,你可不要后悔呀!”
余文殊皱起了眉。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底气?
余文殊道:“余某自来杭州,便没有什么好怕的,倒是陆大人还请好好思量一下,何必浪费时间?”
陆象晋“啪”的扔了手里的酒盏:“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等着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