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朝清忙拉着她躲在一处月亮门后面,从这里看过去,能看见十几个人,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判断,应是京中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江素梅这下真的有些恼火了。
俞朝清怎么回事呀,偷偷带她来这里看这些男人?
他是疯了吗?
俞朝清无视她的愠怒,还叫她安静下来。
那些公子哥儿也不知在干什么,其中一人说道:“今日一聚,以后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颇为感慨,听起来像是送别会。
另一人却是嘲讽的语气:“是啊,该不会以后便见不到了罢?到三月,我定会来给你献酒一壶的。”
“你在说什么呢,好好的咒崇礼死吗?什么见不到,不过是去做知府,有这么可怕?”有人愤怒的责备。
那人哈哈笑起来:“长沙知府,你知道死了几个了吗?没有一个坐得稳的,崇礼兄这样的人,行吗?也不就是在等死么!崇礼兄,我看不如这样,你还是去求一求圣上,放过你,同你祖父一般,回家享福可不是好?”
“高焕,你别越说越过分!”有人看不下去了。
高焕道:“喏,这儿便有箭,不信,他给咱们射一箭看看啊!哎,也真是的,去长沙,怎么也得派咱们这些武将去,是不是啊,这不是要人的命么!”
余家的名头太响,一旦倒下来,总是有人抢着踩的。
可这叫高焕的嘴巴实在太毒,可见在平时里便很是不服气余文殊,才会如此的冷嘲热讽。
江素梅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余家不过是暂时失势,以后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