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应了一声,送开手,三两步走到高弋面前,想起他昨天帮自己“打的掩护”,以及自己给他带来的麻烦,不由轻声说道:“弋哥哥,谢谢!”

高弋没想到她这会子还跟自己道谢,就在他稍稍怔愣的时候,她又继续小声开口:“我……我没事了,也把昨天在墓园发生的事告诉我爷爷了……”

“嗯,这是好事,有些事确实不应该总瞒着家里人。”他望着她,眸中是淡淡的笑。

“……”

容蓉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相同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特别有教育的气质。

她望着他,忍不住好奇:“你也没比我大多少,为什么一开口就特像教导主任啊……”

“不像教导主任,说话没人听。”他半真半假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行……行吧。

容蓉还想告诉他自己做的那个梦,可是对上他那双眼睛的时候,忽然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想想也是,这种诡异的事情,她该怎么说呢?

进一步坐实自己是个神经病吗?

那么要不要解释一下在墓园里的举动呢?

容蓉很努力地在心里组织语言,可是好像不管她想怎么说,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高弋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我其实精神挺好的……真的,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