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汲似浑然不觉危险,还在滔滔不绝:
“诸位有所不知,你们大庆的皇后,正是我大燕皇帝元鹤帝——流落在外的血脉!”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荒谬!”
“元鹤皇帝?怎么可能?新后出身年氏,早已昭告天下,怎么会是元鹤皇帝的女儿?”
“莫非是年大人有意欺瞒……”
年若寒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若非身后有柱子支撑,怕是顷刻就要软倒在地了。
他汗透后背,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个乐籍女子的种,竟有那样的身世……一个不慎,他便背负通敌叛国之罪!
有人还算镇定:
“小郡王言之凿凿,有何证据?”
小郡王挑了挑眉,一字不差地将苏寒璧的身世、以及如何与元鹤帝在泉州的相知相遇,后来又如何珠胎暗结、生死离别一一说明。
每说一字,便让年若寒心头的恐惧更多一分。
陈元汲讲得口干舌燥,最后一锤定音,振振有词道:
“话已至此,不知大庆皇帝能否,完璧归赵?”
完璧归赵,好一个完璧归赵。
皇帝轻轻一笑,温文尔雅:
“郡王远道而来,朕自当以礼相待。”
他悠悠地叹,“是朕太过礼遇诸位,竟让诸位在朕大婚当日,开口便同朕讨要朕的皇后。”语气已然带了杀意。
众人屏息。
陈元汲却是个胆大不怕死的,“不如,先问问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