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些话的意思,十六岁,少女,容貌上等,还是黄花闺女。迟迟装作仍然昏睡,一言不发地听着。
黄老二看着倒在车厢里的新嫁娘,眼馋不已,这少女生得极好,他干这行当那么多年头一回见到这般姿色的。
那皮肤滑溜白嫩得他都想上手抚摸一二,却被狠狠拍掉。
“收回去!”迟迟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说,“这是你能碰的?主子那儿留了个上等货,正好给她破身。那之后你再上手也不迟,不急这一时半会。”
黄老二一听是这个理,便规矩下来。
那老妪笑得喑哑,怪异极了。
“小姑娘,你有福气了,咱们连新郎官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着洞房花烛呢。那可是个年轻力壮的郎君,你争气点,给咱们村添个上等种啊……”
迟迟心中暗惊,她竟然知道自己醒了!
沉默片刻,她说:“我想小解。”
语气平淡听得老妪有些愣,这落到他们手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哭得背过气去、求着他们放她归家,哪有这般冷静的?
“等到了地方再说。”老妪沉下声音,就怕她搞什么小动作。
迟迟咬了咬唇,饱满如花瓣的红唇被她啮出一条痕迹。
似乎强忍着不适。
“我说齐婶子,就是个弱女子,你还担心跑了不成?要是不放心我去看着,她要是敢跑老子打断她的腿。”男人露出嘿嘿的淫邪笑声。
齐婶子转念一想,憋出问题来也不好,影响种了怎么办?遂粗声粗气道:“跟老婆子走吧。”
她毫不怜惜地抓起少女就走,迟迟吃痛,忍住了没有吭声。
一路被那老妪生拉硬拽,差点撞到什么,她伸手摸了摸,是一棵树,那树皮摸起来像是婴儿皮肤般柔软而富有弹性,应该是黄檗木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