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桑葚拒绝了,她笑眯眯地解释,她不住校,会有人来接她。
小桑葚隐约听人提到过,说大学相当于半个社会。它就像学生时代和工作时代的一个缓冲区,一个巧妙的过渡带。工作党和学生的世界截然不同,小桑葚并不太理解这个说法,毕竟所有人类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去同样的餐厅吃饭,搭乘同样的公交或者地铁,逛同样的商场,吃同样的食物,饮同样的水……
怎么在大部分人口中,就变成了“社会”和“校园”呢?
旁侧,小桑葚开心扑过去:“谢薄声!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好久啦。”
这种困惑,在第一次和直系学长、代班以及同届班长们的聚会中得到了解答。吃饭地点在学校附近商业区的一家餐厅,不是什么西式餐厅,而是普通的西北餐馆。听说是因为三班代班兼院学生会主席是西北那边的人,所以要按照他的口味来。
小桑葚发现谢薄声总是在很多事情上有着猫猫所想象不到的细心,她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对方,非要说的话,那就是……
咨询了郑不凡后,谢薄声没让小桑葚参加这个统一的疫苗接种,而是抽时间带小桑葚去医院防疫中心挂号打针。总共三针,打完后也没什么副作用,就是肌肉会酸一阵。这么点小事,小桑葚完全不放在心上,谢薄声还是会做兔肉给她吃,当作安慰饭。
在谢薄声这边,她永远都可以安心地去做想做的任何事情。
毕竟她所接种的疫苗少之又少,约等于无。
隔壁班班长:“哎这……”?
他有些惊喜:“您这么晚了还来吃——”
一顿小桑葚非常愉快、其他人心情也不差、唯独隔壁班班长有点胃痛的聚餐结束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学生宿舍的门禁是十一点钟,这里离学校不算远,扫几个共享单车一路骑到宿舍楼下就可以。
递给她酒的是隔壁班的班长,男性。学习物理的女生数量不算多,虽然比土木、机械类的女生数量多一些,但一个班级三十多个人,女生也就是个位数。或许这也是班级中男性班长多的缘故,这一个桌上,只有她一个女孩,其他都是男人,因而,今晚也就全点了冰啤酒。
这些事情,猫猫理解起来并不困难,她很轻松地就接受这些“潜规则”。但唯一拒绝的,则是饮酒。
小桑葚隐约明白,原来聚餐时候,要优先考虑“重要客人”的口味喔。就像之前驾校里面买冷饮,也是要先问教练喝什么口味的。
酒精过敏是谢薄声替她想好的理由,不然,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忽然变成猫猫……难以想象,在当今网络发达的社会中,将会造成多么大的轰动效应。
“当然啦,这些都是假设而已啦,”小桑葚笑眯眯,她盯着递过来的酒杯,“所以,你们做好背负杀人犯罪名的准备了吗?”
“大家考上大学也好辛苦的,家里的父母一定也很欣慰,”小桑葚继续分析,“所以,你能想象到吗?警察忽然上门,敲响你们爸爸妈妈的家门,告诉他们,你们的孩子涉嫌导致一个女大学生死亡,请配合我们的调查……然后,你们家里人都要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凑齐赔偿款,商量着怎么给我送葬,商量着怎么样挽救因此遭受网络暴力的你们。”
两个学校之间经常会有一些讲座,而谢教授的名声远播,一半因多年前的事情,另一半则是他的讲课技巧,因而常常吸引许多其他专业的学生也去听讲座。
隔壁班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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