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楠很快发现城楼上下的情形有些异样,守城门的京营兵马起码多了一倍以上,以前当值的时候只有一个千户所在此,城头上下的士兵却不过数百,个个懒散的很,而现在,城上城下士兵们密密匝匝,一个个全副武装站在寒风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城门也紧紧的关闭着。
宋楠心中疑惑,命赵大鹏上前叫门,城头的京营兵马也早就看到了这一队骑兵绝尘而来的摸样,弓箭手紧张的握着弓箭一副随时受命射击的样子。
“大明镇国公,团营副总督宋大人回京,当值的是那一营的侯爷?快快打开城门。”赵大鹏仰着脖子高叫道。
一名京营千户得到禀报,狐疑的问道:“镇国公?哪个镇国公?”
赵大鹏斥道:“大明朝还有几个镇国公?真是莫名其妙。”
那千户挠头道:“镇国公宋楠不是死在江西宁王叛军之手了么?怎地又来个镇国公?”
赵大鹏一愣,旋即破口骂道:“你他娘的找死,咒我家大人死是不?你哪个营的?姓什么,叫什么?”
宋楠眉头紧皱,知道事有蹊跷,于是催马上前将腰牌取下,拿过一张弓箭来拴上腰牌一箭射上城头,沉声喝道:“本人镇国公宋楠,限你一炷香之内打开城门,否则军法从事。你若不识得我是谁,可即刻去禀报英国公或者是你的上司;若我没看错的话,你们当是振威营焦侯爷的手下,叫焦正泰来见我。”
守城门的千户虽然不识宋楠容貌,但那腰牌和城下之人身上穿着的四爪金龙的蟒袍焉能不识,也来不及回禀了,立刻吩咐打开城门,别说一炷香了,连十几息的犹豫也没有;开了城门站在城门后拱手请罪。
宋楠无暇跟他啰嗦,只问道:“为何说我已经死于叛军之手?”
那千户道:“镇国公息怒,这是上面传来的消息,说江西有叛军作乱,您老人家在江西被叛军给杀了,京城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卑职也只是听说而已。”
宋楠心头一惊,所谓江西叛军是何人?难道说在回京的这几天时间里,宁王已经反了不成?居然传来自己死在江西的假消息,不用说,这是有人在造谣生事动摇军心了。朝廷上定是一片乱哄哄,自己府中怕也是乱成一团了,有些门道,居然造了这个谣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