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名身材瘦小的士兵站了出来,朝崖边走去。他的上司,一名百夫长忙压低声音叫道:“海日古,你做什么?回来。”
那士兵径自走到崖边,眯眼朝对岸看去,半晌回过身来往把秃猛可这边行来,把秃猛可的贴身卫士们忙拦住他喝问,那士兵道:“小人有个办法,想说给达延汗听听。”
海日古被带到把秃猛可面前,在把秃猛可鹰隼般的锐目下显得有些很不自在,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把秃猛可沉声问道:“你有办法?”
“小人不敢说肯定管用,但也许能够一试。”
“嗯?原来是没把握来碰运气的,滚开。”图鲁喝道。
把秃猛可呵斥道:“图鲁,一边呆着去,让他说。”
图鲁讪讪走开,他其实是不愿意看着父汗涉险,这么高的山崖,这深的河谷,能有什么好办法渡河?想出来的也是些要人命的办法,他可不想摔下黄河淹死在这里。
“小人原是贺兰山北日颜部落的人,我们部落虽然也是放牧,但很多人都是在贺兰山上挖药打猎为生,小人便是其中的一个。”
“叫你说渡河的办法,你扯这些作甚?谁爱听你从哪里来?”图鲁忍不住又回身呵斥。
把秃猛可伸手抚上腰间的弯刀,图鲁色变,赶忙扭头就走,远远的在一块大石头后消失不见。
“继续说。”
“是,大汗。我们上山狩猎采药的时候,如果遇到过不去的山涧峡谷,便会用一种办法翻越,便是用绳索连接险峻之处攀绳索而过,刚才小人看了看两崖之间的地势,此处高,对岸低,正是绝佳的攀绳渡过的地点。”
把秃猛可皱眉道:“以绳索相连么?这办法好是好,但恐怕派不上用场。绳索如何能固定到对岸去?这便是个难题了。”
海日古道:“大汗说的是,我们在山里都是用箭支将绳索固定,射往对岸的山崖,勾到岩石或者是大树的枝杈之间固定住。小人看这里相距的距离甚远,所以没什么把握,也不知道这法子还能否管用。若能射过去一根细绳子固定,小人愿意先攀援过去拉过粗绳子固定住,只要有一人渡河,便可拉过去数百根绳索,再用上百根绳索组成一道绳索吊桥,大军便可顺利通过了。”
把秃猛可眼睛一亮,叫道:“当真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