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悚然变色,怒吼道:“你竟然如此污蔑咱家,咱家一心效忠皇上,为我大明尽心尽力的效力,却被你这无耻小子说的如此不堪,此事咱家必原原本本的告知皇上,请皇上为我做主。”
宋楠呵呵笑道:“皇上就在梅林之中,你怎地不去?快去啊。”
刘瑾咒骂连声,却不挪步,这些事如何能跟正德说?且不说提醒了正德自己的居心,便是正德信了,宋楠来个矢口否认,也没法子治他的罪。况且自己来找宋楠本是为了内廷当前混乱的危局而来,开始的那番言语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宋楠,真正的目的还是要来寻宋楠和解,哄得宋楠收回在内廷的那些手段,过了这一关后在慢慢找他算账,可不是来和宋楠掐的你死我活的。
“你满口胡言,咱家也不跟你计较,咱家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倒也无需你来认可。咱家只问你,内廷之事你收不收手?给咱家一句话变成。若你非要和咱家来个鱼死网破,咱家奉陪到底。”
宋楠道:“鱼死网破倒也不必,你我大可坐下来谈一谈条件,条件合适,咱们大可相安无事;我很早之前便已警告过你,莫动我锦衣卫的主意,莫动我宋楠的人,可惜你就是不听;如今这局面是你自己造成的,可不能怪我。”
刘瑾道:“什么条件?”
宋楠道:“很简单,去告诉皇上,西厂和内厂不开了,一切恢复原样,你不打我的主意,我便不打你的主意。”
刘瑾拂袖道:“你想的倒美,此事木已成舟,绝对不成。”
宋楠抬脚便走,刘瑾愕然道:“你去何处?”
宋楠头也不回的道:“既然谈不拢,又何必在此磨牙,你等着吧,马永成之后还有张永,张永之后还有内监其他人,他们都会缠着皇上要西厂和内厂的位置,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压制住他们。你若不信我的手段,便等着瞧,另外钱宁那里恐怕你也要费些功夫去应付,我只需抛出你欲除去钱宁的风声,再去跟钱宁谈谈条件,还怕他不将在新平堡夺马带着你逃命的事实告诉皇上么?刘公公你有的忙了,告辞。”
刘瑾身上寒毛倒竖,宋楠简直太可怕了,自己的命门软肋尽在起掌握,虽然钱宁未必与宋楠合作,自己也能采取措施和钱宁修好,但世事难料,宋楠丧心病狂的不顾性命的乱搞一气,必会带来极大的破坏性;若自己内廷都无法稳定,外廷那些依附自己的官员,军中的那些将领以及和自己联盟的勋贵们该做何种想?
“站住!”刘瑾权衡之后迅速做出决定,他要探探宋楠的底牌,虽然停开西厂内厂对自己损失甚大,对锦衣卫衙门的打压和分权管制也成了泡影,但相较于内廷之中的稳定而言,显然后者更为重要,坐稳了位置,才能再有图谋,绝不可为了一时之气而冲动失态。
“刘公公有何见教?”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咱家怎么知道你能替我平息此次危局?”
宋楠微笑道:“你想如何处置钱宁?”
刘瑾道:“皇上命他提督东厂,我若撤西厂内厂,岂非白送给他一个东厂督主么?再说此人对我不敬,我岂能容他。”
宋楠道:“怕是他对你的最大威胁还是新平堡的那件事吧,你是怕他既然已经脱出你的掌控,便会拿那件事来威胁你,那可是你的心头之患呢。”
刘瑾怒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不想合作便请自便,说些风言风语何用?莫非想套老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