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道:“机缘巧合,嘿嘿,哪来的那么多机缘巧合,不过你虽升为锦衣卫千户,在锦衣卫衙门内算是个人物,但放眼京内,可还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
宋楠道:“那是当然,哪能跟京中大员相比,更别提国公爷您这样的大人物了。”
张懋嘿然笑道:“你还想老夫比?志不在小啊。”
宋楠忙道:“那可不敢,国公爷误会在下之意了。”
张懋摆摆手,问道:“我瞧你似乎对升官挺热心的,年纪轻轻的便当了千户,本事当真不小。”
宋楠微笑道:“我若说不想升官那是假话,谁不想做大官报效朝廷光大门楣,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张懋点点头,脸色忽然变得冷峻无比,冷声道:“然则你便想方设法投机取巧,只为上位,无所不用其极么?”
宋楠愕然道:“国公爷此言何意?”
张懋花白的胡子吹起,脸上怒容乍现,喝道:“还装蒜,你想方设法接近我国公府的人不是明证么?仑儿,媗儿你都想办法结交,难不成你动机倒是纯洁的么?”
宋楠知道,这才是今日的主菜,说来说去,张懋今日忽然突兀的见自己,便是要来跟自己算这笔帐的。
“国公爷既如此说,在下辩无可辩,也不想辩解。”
“你怕是辩解不出个名堂来吧,因为你就是这么想的,想借我国公府之力上位,靠打这些小算盘算计,你这官儿是做不大的;想跟我国公府攀亲,你还没那个资格。”张懋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宋楠挺胸道:“国公爷既然这么说,在下也不能不为自己做个辩解,当初遇到郡主的时候,在下压根不知她的身份,只是因整顿街市与她发生了摩擦;若说我有献媚之心,我又干什么要得罪她?”
张懋冷笑道:“这正是你的心计艰深之处,你便是算准了媗儿娇生惯养自小无人忤逆,便故意为之,让她对你格外关注,你们这些勾当我如何不懂?老夫虽然垂暮,但也曾经年轻过,在风月之事上也甚是精通。”
宋楠笑道:“这我便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接下来你定是要说我故意得罪小郡主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引得小公爷出面,然后巴结小公爷是么?”
张懋道:“难道不是么?整个过程都是你精心计划好的,否则你干什么要平白让仑儿参股你的生意?平白替仑儿养着五百地痞?不就是想藉此博得我国公府的青睐么?”
宋楠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张仑喝道:“休得无礼,你可是在英国公面前,作此狂态,乃犯上之举。”
宋楠笑声不绝,捂着肚子道:“国公爷,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您把国公府看的太重要了,也太自恋了。”
张仑大骂道:“放肆,你是想死了。”
张懋喟然不动,摆手道:“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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