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前的一名老者正站在台阶上搭着凉棚往路上看,一眼看到几名骑马的人到来,赶紧提着袍子碎步下了台阶,远远迎上,作揖行礼道:“小公爷,您回来啦。”
马上青年哼了一声道:“嗯,妹子又闹了?”
那老者鞠躬点头道:“是啊,郡主哭闹不休,小人又劝不住,她非要带这卫队去寻人晦气,我一想,这事告知老国公不成,万般无奈,只好请小公爷回来帮着平复平复了。”
那青年挑眉笑了一声道:“这妮子,居然要带王府卫队出门去寻事,得罪她的人是谁啊?居然将这妮子气的失去理智了;张福,你做的很对,不能告诉爷爷,别气坏了他老人家的身子,我去瞧瞧去。”
那名叫张福的老者赶紧答应着,帮着牵了马缰来到门前的下马石前站定,那青年翻身下马,径自往大门台阶行去,门口四名侍立的王府卫士赶紧横臂施礼,那青年摆摆手入门而去。
三进南首,伸出湖面的一处水榭中,‘噼里啪啦’杯碗盘碟碎裂之声不绝于耳,不断从水榭中有物事被丢出来,落在水中盛开的莲叶荷花从中,激荡的涟漪阵阵,水面上漂浮着些桌椅枕头之类的物事。
“王将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听我的命令,本郡主在外边被人欺负了,叫你带人去帮我找回场子,你却推三阻四,你说,我们英国公府养着你们何用?我定会禀报爷爷,将你们统统撵出去,一群废物。”
小郡主张珮媗正抄起水榭中的摆设往外乱丢乱砸,同时涨红着脸指着水榭中侍立的几名身着盔甲的卫士大喊大叫。
一名四十多岁满脸胡须的卫士头领低声下气的小声解释:“郡主息怒,属下等不是不愿帮你,国公早吩咐过我们,不准我们随便听你的调遣,须得他老人家同意方可,属下们岂敢不尊国公爷的命令。要不郡主您还是去跟国公爷知会一声,拿了手谕来,属下定带人去替你解气去。”
“我呸!少拿爷爷来压我,没胆子便是没胆子,我算是看清楚你们,以前给你的赏赐都算喂狗了,罢了,你们没胆子,我自己去找回场子,没你们的帮忙,我一样能狠狠整治那小子。”
媗郡主一边说,一边抄起靠枕砸在那卫士头目脸上,卫士头目动也不敢动,脸上苦笑不得。
媗郡主越说越气,又抄起一只花瓶往门外砸去,就听到门外‘哎呦’一声,有人似乎被砸中了;媗郡主听那声音,吓了一跳,正发愣间,就见水榭外,一个锦服青年揉着肩膀皱着眉走了进来。
媗郡主张大嘴巴,脸上突现笑容,大叫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锦服青年苦着脸道:“我若再不回来,这外城别院就要被你这妮子拆了。”
媗郡主纵身上前,伸手搂住锦服青年的脖子,整个人几乎要挂在那青年的身上,高兴的大笑大叫,锦服青年皱眉‘嘶’的一声,揉着肩膀道:“肩膀都快被你砸断了,你还来折腾我。”
媗郡主红了脸脚落地,小手帮着青年揉了揉道:“对不住,刚才可不知道哥哥在外边,你又不出声,我怎么知道你在外边。”
那青年苦笑道:“倒怪到我头上了,哎,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