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苟小河就想挨着边桥,干嘛都要一起。
扫完教室又去倒了两趟垃圾,等他们终于坐上回别墅的车,已经又过去一节课的时间了。
“边桥。”苟小河跟边桥挤在后排,捣捣他,“你说实话,我来跟你一块儿上学,你心里是不是也挺开心的?”
他也知道在外面说这些不好意思,声音压得很小,用分享悄悄话的语气,亮着眼仁儿去瞅边桥。
“有病。”边桥懒得理他,杵着腮帮子往车窗外看。
“一定是。”苟小河学他动作,往另一边看,手掌压在嘴上偷乐,“还不好意思呢。”
边桥偏过头看他,苟小河立马也扭头,他又很无语地转回去。
他们去上学的时候,狗小盒基本全都是家政来照顾。
小姨和姨父肯定是没这个功夫,他俩忙起来自己都顾不上。反正家政每天都要来,边桥在家的时候一天来一次,边桥不在家,阿姨就上午和傍晚各来一趟,连做卫生带遛狗。
苟小河觉得这样对狗有点儿可怜,而且时间久了,说不定就不认边桥了。
然而他和边桥回到家,门还没打开,狗小盒就开始在玄关扑腾,又哼哼又叫,直扒拉门缝,见到边桥就往他身上扑,尾巴摇得像个风车,开心得直转。
它的状态很好,狗毛都打理得蓬蓬亮亮
边桥对狗的耐心比对人多得多,他平时不说,这会儿看见狗小盒就笑了,连屋都没进,蹲在门外捋毛牵手,哄了半天。
“狗真好啊。”苟小河也蹲在旁边看,托着下巴感慨,“认准谁就是谁,多久不见面都不会变,也不会跟你生份。”
边桥看他一眼。
“进去了。”又搓搓狗头,边桥起身进屋,冲狗小盒吹了道口哨。
见苟小河没跟上来,他回头看看,多吹了一道。
小姨和姨父又不在家,苟小河给小姨打电话,俩人一块儿出差去了,下周才能回来。
其实如果小姨不在,这栋别墅对于苟小河来说,跟他和边桥住在老楼没区别。
但他还是想回来过周末,除了想狗小盒,另一个最大的念想,就是又能和边桥睡在一个屋里。
晚上俩人随便吃了点儿外卖,边桥没在楼下多待,直接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