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苟小河这么问,他问了句“疼得厉害?”,就放下外卖去洗了洗手,要帮他上药。
“没那么疼!不用,我自己就行。”苟小河攥着清凉膏蹦出去一米远,手忙脚乱地又钻回卫生间里。
“苟小河。”边桥喊他一声。
“嗯?”苟小河探个脑袋出去。
“真没那么疼?”边桥说。
“还好。”苟小河又感受一下,不是很想一边闻着晚饭的香气,一边探讨这个问题。
边桥“哦”一声,眼帘放心地耷下来,继续拆粥。
“给你三分钟,上了药出来吃饭。”
苟小河都缩回到卫生间里了,想想,又开门喊一声:“边桥。”
边桥掀掀眼皮,没吭声,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宝宝。”苟小河重新喊。
“嗯。”边桥应一声。
“你舒服吗?”苟小河问。
这问题傻得有点儿可笑,天真得有点儿无耻了。
边桥直接就被问笑了,搁下餐盒两只手往桌上一撑,他就这么微微往前倾身,望着苟小河说:“你觉得呢,宝宝。”
这声“宝宝”直接把苟小河喊呆了。
边桥喊人从来都没有昵称,就像他从来不喜欢正面回答问题,总喜欢反问回去一样。
他不喊外号,对谁都是连名带姓。
别说什么亲密好听的称呼,就连“小河”他都没喊过,突然冒出的这句“宝宝”带着调侃的味道,但是特别好听,特别自然,熟练得仿佛在心里喊过一万八千次。
“你再喊我一声。”
苟小河立马把他的屁股忘到南天门,有些激动地从卫生间跑出来。
边桥看他几秒钟,招招手,让苟小河过来。
苟小河跑到桌子的另一边,学边桥那样撑着桌沿,朝前倾着身一脸期待。
边桥跟他轻轻蹭一下脑门,又蹭一下鼻尖,低声喊:“宝宝。”
如果下午坐的时候,苟小河感受到的更多是新奇的刺激与紧张的快赶,边桥这两个细腻的小动作,和这声“宝宝”,才真正让他从心底感到了“恋爱”。
一种很被喜欢、很快乐的恋爱。
“怪不得你喜欢听我喊‘宝宝’,”他捧着边桥的脸“啵啵”地亲了好几口,心动得不行,“也太好听了!”
边桥由着他亲,等苟小河想松手时,他摁住苟小河的手背,让他的手继续贴在自己脸上,轻声问:“所以你舒服吗?”
要刚完事,苟小河指定不好意思回答。
但是边桥刚刚喊了他宝宝,他这会儿心都荡漾着,于是回想一下,十分认真地回答:“应该……算舒服吧?”
边桥眼神直接就飞起来了。
“‘应该’是什么意思?”
“就是,”苟小河想想,尽力描述他的感受,“后来有点舒服,刚开始不太舒服,疼得慌。”
“但是想想你那么舒服,我心里就也挺舒服的。”
边桥又拖着嗓子“哦”一声,摸摸他的脸,眼神里有十分柔和的东西,波纹一样层层漾开。
“你就知道我很熟复?”他故意逗苟小河。
“你肯定熟复啊,”苟小河转头指指地上的套子,“你第一回不是刚进来就摄了?”
边桥手一顿,整张脸十分无语地臭了下来。